求助,李綱的話並未帶有任何侮辱性的語言,已經表現了一個士大夫的修養了。
任何一個時代,在大災大難來臨之際,其國民和政權都會不由自主的選擇擁抱民族主義。
尤其是在災難時期,危急存亡之秋的時刻,民族主義都會以一種不可遏的態勢,迅速崛起。
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時候,猛然化身成為一頭無法控制的惡龍,吞噬掉一切。
大宋面對靖康元年的國難,直到現在傷口都未曾癒合,哪怕是從北境規劃而來的漢兒,在大宋,依舊被宋民所排斥。
那麼西夏會不會擁抱狹隘、民族運動以及民族主義?
事實上在大災大難的面前,擁抱民族運動,幾乎是每個國家必經的過程,尤其是小國,更是會將民族這兩個字,當成救命稻草一樣握在手裡,否則他們早就因為武德不夠充沛,變成了一段歷史的註腳了。
民族主義這本來就是一個中性詞彙,也是在面對大災大難兵禍的時候,一種重要凝聚力的工具,种師道當初制定的清理計劃,正是出於此種考慮。
但是隨著民族主義的愈演愈烈,就會化身為超國家主義,到那時言一切皆晚矣。
所以,西夏會不會排外?答案是肯定的。
站在宋人的角度看,似乎西夏在針對大宋的百姓,其實站在契丹人的角度,西夏也在針對契丹人,站在西域諸國的角度,西夏也在針對西域人。
這是一種不分彼此,高等貴賤的排外,目的是保證自己的生存的延續。不搞一致對外的結果,就是內訌,國將不國必然是定局。
而西夏的党項人和漢兒是兩個巨大的團體,他們的衝突也幾乎在這場蝗災之中,成為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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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章 超國家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