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的喜悅所感染,察顏閱色之下,他知道,這兩艘船算是成功了。
狂風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大約下了一刻鐘之後,雨勢漸歇,風聲漸止,天地變色好似又恢復了平常。就連剛剛栽種上去的,在實驗場旁邊的樹苗,也微微地把枝葉舒張了開來。
戀戀不捨地把模型收起來之後,一個個穿著蓑衣的學子,不敢前往沈括的試驗室,怕濕漉漉的衝撞了聖駕。但陸承啟卻沒有一絲架子,劈頭就問道:「成功了?」
沈括的臉上洋溢著成就感,用力地點了點頭。陸承啟哈哈大笑道:「有此戰船,何懼那些跳樑小丑?沈卿,你說說看,甚麼時候才能見得到五艘如此戰船下水?」
沈括有些為難,如實相告道:「陛下,這新式戰船誰也沒造過,臣亦不敢輕易斷言。再加上,我大順已有三十餘年沒有造過如此大船了,此刻能否召集足夠的船匠,都不得而知,臣不敢以此誆騙陛下,還望陛下見諒。」
陸承啟聞言,也知道自己太過急躁了點。是啊,要是大順的水師還保持造船的話,何至於淪落到連水賊都打不過的地步?這斷層了幾十年的技術,特別是人才的斷層,想要一下子培養起來,那是不可能的。
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只有夯實了基礎,樓才能蓋得高。陸承啟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梁山水賊和海盜,始終是他心中的一塊病根,不徹底連根拔起,他寢食難安。
要知道,水路運輸,在他的布局之中,可是占據發展商業的重頭戲。要是連船隻問題都搞不掂,談何遠洋貿易,談何開啟大航海時代?
陸承啟意興闌珊,看著即便披著蓑衣的學子,仍是全身濕漉漉,說道:「罷了,你們都回去換衣服吧,莫要生病了。沈卿,這造船一事,朕便交給你了。但你給朕記住,若是這戰船是以你的身體為代價造出來的,那朕寧可不要,明白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