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城裡的實際情況,再全軍登陸動手不遲。
「不用麻煩了。」一向謹慎的張大少爺這次斷然搖頭,沉聲說道:「山宗叛軍和建奴絕對想不到我會海面迂迴,千里奔襲錦州城,打響遼東決戰的第一槍,肯定不會在海岸布防。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小凌河口距離錦州有五十里,派斥候登陸偵察,一來一回再加上打探情況,起碼要一天多時間,還有可能暴露目標,等收到斥候探報我們再登陸趕往錦州城下,起碼又得一天時間。兩天多時間浪費出去,如果在此期間我們的龐大船隊不慎暴露行蹤,錦州山宗駐軍就有了足夠的時間準備城防,同時向建奴的義州駐軍求援,那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那東家你總不該現在就登陸吧?現在可是申時了。」宋獻策為難的問道。張大少爺斷然點頭,斬釘截鐵說道:「沒錯!現在登陸,天黑前可以完成登陸集結,連夜行軍,明天天亮前就可以殺到錦州城下!」宋獻策見張大少爺決心已下,也不敢強求,只能盡力又提了一個建議,那就是選擇在小凌河河口東側登陸,這樣屠奴軍在行軍攻城過程就不必花費時間渡過流量頗大的小凌河,同時也便於撤退登船,張大少爺甚是滿意,當即採納。
張大少爺的運氣向來一般,船隊靠岸登陸時,一支錦州巡邏小隊恰好經過登陸海岸,不過就連張大少爺都沒有想到這些,山宗這些三流軍隊見張大少爺兵少,竟然以為張大少爺的船隊是來自寧遠的自軍船隊,選擇了跑到岸邊查問究竟而不是連夜回城報警,結果很自然的,一支巡邏小隊十個人一下子就被經驗豐富的屠奴軍斥候隊幹掉,五人生擒五人砍死,倖存的五個人也被押到了張大少爺面前,成為明金遼東決戰的第一批俘虜。
「你們是誰的軍隊?」張大少爺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五個山宗斥候,發現都是十分面生,似乎都不象當年跟著自己保衛錦州的士兵,而且頭上也都剃了頭髮扎了小辮,擺明了不象是自己當年帶出來那幫兵。果不其然,那幾個斥候先是不肯回答,不過在張大少爺一個眼色砍掉一個俘虜後,剩下的四個斥候馬上就虛了,磕著頭戰戰兢兢的答道:「回大人,小人們是錦州副將夏承德夏將軍的部下,奉夏將軍的命令巡查小凌河口。」
「夏承德?」張大少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卻詐唬道:「大膽!夏承德不是回寧遠去了嗎?怎麼可能在錦州?」
「大人,小的們不敢撒謊啊,真的是夏將軍命令我們巡邏起來。」幾個山宗斥候都叫起苦來。張大少爺察言觀色,追問道:「那現在錦州城裡守將是誰?有多少兵力?說實話,免死!敢說假話,一起砍掉!」
「小的們不敢撒謊。」幾個山宗斥候一起爭先恐後的說道:「本來錦州城裡的將軍是祖大將軍和何可綱將軍,可是前幾個月他們都回寧遠去了,現在換成了王朴王將軍和謝尚政謝將軍,大概有六七千軍隊。」
「六七千軍隊?怎麼可能這麼少?」張大少爺繼續追問道。幾個山宗斥候都搶著答道:「回將軍,原來是有一萬五的,但是朝廷斷了遼東的糧餉,袁大人就被逼反了,為了防著朝廷大軍打寧遠,袁大人就把錦州的軍隊抽走了一大半,去了寧遠守城,上個月月底走的。」
「好,袁崇煥果然放鬆了錦州的守備。」張大少爺心中暗喜,又問道:「那你們什麼時候走?袁崇煥不是說打算把錦州獻給建奴嗎?建奴什麼時候來接管?」
「這個……,沒聽說啊?」幾個山宗斥候都茫然起來,壓根不知道山宗與建奴暗底下的骯髒交易。張大少爺當然也明白這些普通斥候不可能知道建奴和山宗的機密,只是想探聽建奴軍隊到底有沒有接管錦州城防,見幾個山宗斥候表情茫然,張大少爺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暗喜,忙又問道:「那義州的建奴軍隊有多少?將領是誰?」
「是正紅旗的圖倫主子。」這回幾個山宗斥候回答得非常爽快,「先前袁大人和將軍們要小的們對朝廷派來的官員說,義州城裡有三萬大金軍隊,實際上義州城又破又小,才有兩三千軍隊,小的們經常奉命去給義州城裡的大金軍隊送女人,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去你娘的,給建奴當狗還很榮幸是不是?」張大少爺勃然大怒,抬起腳來每人狠狠賞了一腳,踢得幾個山宗斥候滿面開花,慘叫震天。旁邊的吳三桂的副手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