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已經耽擱了四天四夜,再等我們用快馬通知了義州駐軍,又得花去四天時間,一來一回八天時間,偷襲錦州的蠻子軍隊早就把錦州城燒成一片廢墟,坐上海船跑得乾乾淨淨了。」
努兒哈赤仔細一想也是,不由大失所望,還好,皇太極又及時安慰道:「不過阿瑪也請放心,范文程那個奴才非常聰明,肯定知道摸清楚張好古蠻子虛實的重要性,所以阿瑪完全不用下令,范文程那個奴才肯定會不惜代價千方百計摸清楚蠻子軍隊虛實的。」
「對,這個奴才辦事,我還是放心的。」努兒哈赤聞言大喜,又躺回床上,用右手中指有節奏的敲打著眉心,沉思著喃喃說道:「小蠻子,你這一次,到底是打算耍什麼花招?你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你如果是真病了,那一切都好解釋,你的威名,確實是足以用一面旗幟震懾山宗那幫奴才和我那個蠢貨侄子,可你如果真是在裝病,那你為什麼又會為了區區一個錦州,暴露你真正的情況呢?」
「張好古小蠻子真病還是假病,還有他到底有沒有來錦州,這些都可以暫時不用去管他。」皇太極心裡盤算得卻是另一個問題,「現在錦州已經淪陷又也定要被你徹底摧毀,在將來在決戰中,我們就沒有了一個可靠的駐兵屯糧據點,隔岸觀火和坐山觀虎鬥的先機也就抵消了大半,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辦?我們又該怎麼辦?」
和皇太極預料的一樣,不用努兒哈赤下令,對建奴忠心耿耿的鐵桿漢奸范文程同樣會明白摸清楚明軍虛實的重要性,也同樣想方設法不惜代價的去摸清楚張大少爺到底有沒有親自率軍偷襲錦州,但很可惜的是,存心要讓建奴疑神疑鬼摸著頭腦的張大少爺對此早有預料,也早有準備。七月二十六剛剛拿下錦州城,張大少爺當天就命令錦州軍民準備撤退,一邊錦州組織軍民百姓拼命摧毀城外來不及收穫的農田,一邊拼命搗毀錦州堅固的城池,同時派出上千屠奴軍臨時編為斥候,散布到錦州東南西北巡邏阻擊,建奴義州駐軍的斥候想要靠近錦州十里之內簡直比登天還難。
更可氣的是,不搞陰謀詭計不舒服斯基張大少爺在錦州城內只露了一面就又化裝成普通士兵,躲在自己的親兵隊中,一切工作都交給苦力宋獻策和史可法去干,但張大少爺的七省總督大旗卻又高高懸掛在錦州東門城樓之上,就好象生怕建奴和山宗斥候細作看不到自己已經到了錦州一樣。這麼一來,不要說只能冒著隨時可能被屠奴軍將士狙擊的危險靠近錦州偵察的建奴斥候了,就是錦州城裡的軍民百姓都萬分奇怪,好不容易才回到錦州的張好古張大人,怎麼只是在攻城那天露了一面,就再也看不見他的影子了?
建設困難破壞易,靠著錦州軍民齊心協力的共同努力,才用了兩天多時間,錦州四面城牆就被挖空了基腳,又輕而易舉的被推倒推塌,將就土方填平了護城河,城外來不及收穫的糧食也被挖了出來點火燒毀,張大少爺又讓百姓在城中房屋之中潑滿火油並堆滿柴火,水井裡也扔滿了腐爛發臭的屍體,這才下令點火焚城,然後率領兩萬餘錦州軍民向小凌河口撤退,同時親率三千屠奴軍殿後,掩護錦州軍民百姓撤退。
而事情到了這一步,圖倫再不出兵追擊,在伯父那裡也沒有辦法交代了,旁邊又有范文程不斷催促出兵,無奈之下,圖倫只得親自率領兩千騎兵出擊,沿著官道象徵性的追擊而來。但很可惜的是,張大少爺的凶名在外,喜歡耍陰謀搞詭計的臭名又昭著,兩千建奴鑲藍旗騎兵個個膽戰心驚,根本不敢行軍太快,包括圖倫在內,打的都是象徵性的追一下,把張大少爺這個瘟神越早送走越好的主意,范文程好不容易催促著圖倫軍隊加快速度,勉強在距離海岸不到二十里的地方追上張大少爺,卻遭到屠奴軍的迎頭痛擊,幾輪膛線火槍騎射下來,損失了一百多士兵的圖倫軍當即撒腿就跑,范文程拉都拉不住,錦州軍民也從容登上了明軍海船,屠奴軍最後登船,在建奴騎兵無可奈何的注視中揚帆而去。
「圖倫將軍,這件事,奴才一定會如實稟報大汗!」在海邊看到明軍船隊揚帆離去,又聽到海面上傳來的明軍得意笑聲,氣得臉色鐵青的范文程也不管不顧什麼主奴身份了,直接就惡狠狠沖圖倫說道:「相信大汗知道了這件事後,一定會好好獎賞將軍你的吧。」
「啪!」同樣心情極度惡劣的圖倫一耳光抽在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