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張國紀附和道:「聽馮銓報告,假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傳到魏老閹狗面前時,魏老閹狗驚得當場暈了過去,馮銓買通了搶救魏老閹狗的太醫,太醫也做證證明了魏老閹狗暈厥昏迷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被嚇暈了過去!如果假皇子真是魏老閹狗下手害的,他不應該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朱純臣也不是笨蛋,聽完張惟賢和張國紀的這通分析,朱純臣也覺得事情不太對了,以魏忠賢的奸猾和狡詐,用這麼激烈公開的手段刺殺假皇子,把所有嫌疑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確實不太象魏忠賢的行事作風,而且這麼一來,還肯定會危及到魏忠賢自身安危,就更不象是魏忠賢以往的行事風格了。完全冷靜下來後,朱純臣坐回椅子上,揉著太陽穴喃喃說道:「既然魏老閹狗的嫌疑不大,那麼刺殺假皇子的主使人,會是誰呢?」
「有一個人有重大嫌疑,客巴巴!」張惟賢陰陰說道:「她的本家侄女客妃也生了一個皇子,不排除她是為了讓自己的孫子當上太子,故意刺殺大皇子並且嫁禍到魏老閹狗身上,這麼一來,大皇子身死,二皇子受魏忠賢牽連,失去繼位資格,那麼她的本家侄女客妃生的三皇子,不就成了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了?」
「沒錯,這個妖婦嫌疑比魏老閹狗還大!而且她就住在皇宮裡,有的是機會動手!」朱純臣和張國紀一起跳了起來。張惟賢則笑容益發陰狠,陰笑說道:「雖然我目前只是推測,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指使刺客刺殺假皇子的幕後主謀就是客巴巴這個妖婦,但不管是不是她,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一舉扳倒魏老閹狗和客妖婦的天賜良機!」
「怎麼扳?」朱純臣和張國紀一起問道。張惟賢陰笑答道:「很簡單,雖然我們明白這件事幕後主謀不是魏老閹狗,但我們還是要把手裡的人都發動起來,把矛頭都指向魏老閹狗,利用皇上的失子之痛,讓魏老閹狗失去皇上的信任和寵愛,為徹底扳倒魏老閹狗打下基礎。然後我們再藉口魏老閹狗牽涉此案,鼓動皇上派一個我們的人專職追查此案,這麼一來,客巴巴為了她自己的利益和洗刷自己的清白,肯定會把所有罪責都推到魏老閹狗身上,我們乘機利用她先扳倒魏老閹狗,又拿出客巴巴幕後主使刺殺皇子案的真憑實據,把這個妖婦也徹底扳倒!最後我們再告訴皇上,我們為了預防萬一,早就把大皇子給掉了包,這麼一來,魏客二賊已除,真正的大皇子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太子了。」
「妙!妙計!」張國紀和朱純臣大喜,一起鼓掌叫好。朱純臣又說道:「不錯,張國公說得對,這確實是一個一箭雙鵰把魏老閹狗和客妖婦一起扳倒的好機會,不過我們派什麼人去查這個案子呢?這個人一定要絕對可靠,深得皇上信任,還一定得對魏老閹狗和客妖婦恨之入骨,不懼怕他們的威脅利誘!這樣的人,在朝廷可是很難找。」
「確實難找,所以我打算親自上陣。」張惟賢點頭,準備和魏忠賢徹底撕破臉皮親自上陣。張國紀卻反對道:「張國公,我覺得你不太合適,因為我們最後一步是公開真正的大皇子身份,到時候查案的人是你,扳倒魏老閹狗和客妖婦讓二皇子和三皇子失去繼位資格的人也是你,狸貓換太子調換大皇子的人還是你,縱然大公也不公,縱然無私也有私,不知道你是否這麼覺得?」
「這倒也是。」被張國紀一提醒,張惟賢也發現自己親自出面不太合適,為難說道:「可是除了我之外,還能有誰擔當這個重任呢?你們兩個都參與了狸貓換太子,都不適合出面,徐光啟他們雖然可靠,也對魏老閹狗恨之入骨,可是他們不得皇上的信任,他們的話,皇上未必會聽。」
「我倒有一個合適人選擇。」張國紀微笑說道:「這個人絕對可靠,也絕對恨魏老閹狗入骨,還絕對得皇上的信任,由他出面查這個案子,十分合適。」
「什麼人?」張惟賢和張國紀一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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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魏忠賢的天賜良機當然不能放過,到了第二天早上,同時也是大明天啟十年十一月十六的早上,關於假皇子朱慈焱遇刺一案的百官奏章,就雪片一般的飛進了內閣和司禮監,百官奏章中除了對皇子遇刺一事表示哀悼之外,雖然不敢直接指出這件事的幕後真兇很可能就是魏忠賢,卻全都一致要求天啟皇帝嚴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