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而是笑著問道:「白天的時候愛卿似乎是有話說,只不過人多,愛卿沒有說出來。現在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愛卿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啟稟陛下,山東大災,百姓流離失所,臣看在眼裡,痛在心裡。陛下愛民如子,賑災舉措得當,實在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徐光啟連忙躬身說道,語氣誠摯,感情熱烈。
朱由校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第一次見朕的時候,那可是說了一大堆的實話,也沒見你如此拍朕的馬屁。怎麼相處久了,突然就喜歡拍馬屁了?」
「臣說的全都是心裡話,也都是實話。」徐光啟面容嚴肅的說道。
「行了,這個環節跳過,說說你真正想說的話吧。朱由校看著徐光啟說道:「咱們君臣就不用繞彎子了。」
「是,陛下。」徐光啟連忙恭敬的答應道,
這一次他的確沒有繞彎子,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直接說道:「陛下,臣現在是擔心朝廷的銀子。現在朝廷上下入不敷出,德州就花了這麼多,到了其他的地方,恐怕要花的更多。如此一來,朝廷的錢糧恐怕就更緊張了。」
朱由校轉頭看了一眼徐光啟,笑著說道:「原來愛卿是在擔心這個。不過愛卿可以放心,錢糧的事情朕已經想好了。這一次朕走出來,就沒想著再用京城的錢。」
聽了朱由校的話,徐光啟眉頭皺了一下。
他當然明白朱由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對於朝中的大臣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大事情。
每一次朝廷沒有錢的時候。通常都會採取幾個辦法。其中比較有效果的,那就是殺人。
找一些大的貪官污吏來殺,找一些不法的商人來殺。誰家裡比較厚實我就殺誰,這都已經是常規操作了。
歷史上的天啟皇帝就是這麼幹的,為他幹這件事情的是魏忠賢。與正德皇帝養劉瑾一樣,天啟養魏忠賢的目的就是為了弄錢。當皇帝從朝堂之上弄不來錢的時候,就會讓太監到下面去弄。
嘉靖皇帝養嚴嵩。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讓嚴嵩給弄錢。
徐光啟想的不是這個,這種事情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也不至於大驚小怪的去反對。他擔心的是這一次要搞多大?
要知道,這可不是派太監出行,這是陛下親自過來的。以陛下的為人,那肯定不是小動靜,一點點的銀子肯定是沒有辦法滿足陛下的。
對於陛下來說,這一趟肯定要撈個盆滿缽滿的。可是如果撈的太過了,恐怕下面的人會不滿。
徐光啟很擔心,不過看朱由校的樣子,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但心裏面還是留了一點心思,該勸的時候還是要勸。
見徐光啟沒說話,朱由校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事實上,徐光啟猜得沒錯,朱由校這一次出京可不單單是為了撈賑災的銀子,他要得到的更多,而且要撈的盆滿缽滿。
撈足了這筆銀子之後,朱由校就有了錢編練新軍,同時也有錢加強城防,有錢賑災,有錢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在朱由校的心裏面,他這一次南下,是要撈足他的原始資本。
說白了,現在朝堂上已經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微微的調整。是到了該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的時候。
朝堂收拾完畢開始做事,那麼自然就需要錢財。這個錢從哪兒來?
朱由校可沒有心思一點一點的攢。即便他想一點一點的攢,但是時間不允許,無論是後金還是天時,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接下來自己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天災頻繁,自己需要更多的錢。
這一次自己就是奔著撈夠本來的。如果撈不夠本,那自己就不回去了。
都下了這樣的決心了,自然不可能隨便的停手。
一路上走的很順利。
這一天,皇船終於到了濟寧府。
船停在濟寧府的港口,朱由校卻沒有下船,而是靜靜的停在那裡,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朱由校停船的地方,路上也早就封了。戚金的大軍就駐紮在那裡,任何人不能靠近。
朱由校則是在房間裡面見了許顯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