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出來蹦躂。
現在的都察院,那是崔呈秀嗓門最大,他肯定不會站出來噴;即便是噴,也是噴內閣處罰的輕了。所以大家也沒有什麼壓力。
黃克纘不怎麼參與兵部戶部的事,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壓力。
至於韓爌,才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他們也不是自己的人,自己參與太深了,也沒什麼好處。兵部和戶部那邊自己也撈不到好處,陛下已經把好處給了徐光啟和孫承宗了。
至於孫承宗,他其實也無所謂。倒不是說他對那些人會有怎麼樣的反應無所謂,而是怎麼處罰那些人,孫承宗無所謂。
同時韓爌徐光啟四個人想到了更深的一層,那就是朝中的其他大臣,他們也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
一旦陛下前面讓徐光啟和孫承宗選人的旨意出去,這些人估計就會忙著巴結這兩個人。
那麼你去保原來的舊人,你怎麼知道不會得罪這兩位新的大佬?除非是磁鐵,不然誰會去管他們?
可是在大明朝的官場上,磁鐵能有多少呢?
所以四個人都沒有去對事,也沒有去想,直接就達成了共識。
徐光啟向前走了一步,躬身開口說道:「陛下,依照大明律處罰也就是了。」
徐光啟的意思很明顯,嚴懲,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朱由校笑著點了點頭,對徐光啟頗為滿意。
這才叫自己人,關鍵的時候敢上,也敢說話。
只是因為這些人和徐光啟也沒什麼關係,他也沒必要去保護他們,順著自己這個皇帝說有好處。
徐光啟這個內閣次輔說完了,剩下的就輪到孫承宗和黃克纘表態了。
黃克纘在孫承宗的後面,他的排位沒有孫承宗高,所以這個時候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出來了,面無表情的說道:「陛下,臣覺得徐閣老言之有理。」
然後就輪到孫承宗了。
孫承宗也直接說道:「臣沒有意見。」
四個內閣大學士,其中三個已經同意了,就剩下一個韓爌了。雖然韓爌是內閣首輔大學士,但是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反對。
於是韓爌也說道:「臣附議。」
朱由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這件事情就這麼辦吧。」
「幾位愛卿還有什麼其他要說的嗎?如果沒有的話,今天就到這裡吧。」朱由校笑著說道。
今天的會議開到這個份上,朱由校還是很滿意。這比之前看到的那幾張臉好受多了。
「臣等告退。」幾個人連忙躬身說道,隨後一起向外走了出去。
朱由校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種笑容,轉身看向一邊的陳洪,開口說道:「錦衣衛那邊的講學是不是停了?讓他們這些日子再操弄起來,不要停下來,該怎麼辦怎麼辦。」
陳洪連忙道:「是,皇爺。奴婢這就去辦。」
等到陳洪走了之後,朱由校斜靠在臥榻上,臉上露出了笑容。
到了今時今日,自己終於可以做一點正事了。不過眼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要正一正風氣了。
所謂的正風氣,其實就是統一思想。
想了想,朱由校覺得要把一個人用起來,同時給一些人找一些事情做,不然這些人也不老實,說不定就鬧事了。
這個會議參與的人員雖然不多,但是消息還是瞞不住。
很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官場。
果然與之前預料的一樣,對於崔景榮和王紀怎麼處理,根本就沒人關心,剩下的那些人更就沒人關心了。
所有人都在關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怎麼進入戶部和兵部。
雖然之前已經死了一批人了,但是大家都覺得自己不會這麼幹,所以沒有什麼擔心的。
最重要的是在官場上,從九品到一品,哪一頂官帽子不是無數人盯著?
現在有了這麼多的機會,還是那麼好的位置,自然要搏一搏。於是動心思的人就多了。
一時之間,幾位內閣大學士的府上可以說是門庭若市,去參拜的人從街頭一直排到街尾,還有人往府裡面投書,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