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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延儒畫風突然一變說道:「此人雖然沒有通敵、資敵、縱敵之嫌疑,然此人在職期間對於敵軍主力繞道千里之外,突然襲擊我朝京畿重地,居然一無所知,沒有絲毫察覺,直到敵軍大舉入侵,朝野震動,此人又回護不利,致趙率教及一萬餘遼東鐵騎無辜亡命,他應該全權負責!」
「不錯!」刑部侍郎:吳韋人出列說道:「不然人人陣前效仿,則我朝危矣,還請陛下速速處置,以儆效尤!」
「請陛下降罪!」右都御史:石登峰上前附和道。
「這個~!」崇禎有些猶豫不決。
「陛下!」楊齊上前說道:「袁督師,鎮守邊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陛下看在他忠誠於國的份上,不要降罪!」楊齊在位袁崇煥做著最後的爭取。
「楊愛卿啊!」崇禎說道:「朕知道你一片苦心,然失察、瀆職之罪,朕必須懲處,已整我大明國法軍威!」
「大理寺卿!」崇禎問道:「失察、瀆職該如何處置?」
「回皇上!」大理寺卿趙俊功說道:「應撤職查辦!連同家眷充軍衛邊!」
「朕念其勞苦功高,充軍就免了吧。」崇禎點了點頭說道。
「陛下聖明!」楊齊趕緊跪地磕頭口中唱道,對於這個處理結果,楊齊已經很滿意了,總比他原來身受凌遲之刑,抄家、全家發配的強吧?
「陛下聖明!」在楊齊的帶頭下,在場幾十名官員紛紛稱頌皇帝聖明。
韓鑛、錢龍錫、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對於這個結果,他們也很是意外,沒想到這個楊齊居然翻雲覆雨。
「好了!」崇禎接著說道:「接下來庭議,開海通商。」
「陛下!」錢龍錫開口說道:「為何重提解禁一事?」
錢龍錫乃是東林黨成員,東林黨已是多年組織,該組織成員都私下收授商人、地主階級的供奉,所以他們的執政方向也是偏向於商人階級,之前東林黨成員借執政之名就免除了商業稅及礦業稅,多年的小冰河時期,全國多省地不是乾旱就是內澇,由於全國以農業稅為主,這就導致朝廷稅貢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邊關危機,朝廷財政收支嚴重不平衡,矛盾集中爆發,讓崇禎是焦頭爛額,往往是補了西邊,拆了東邊,可坑越來越多,而蓋子卻少了好幾個,朝政艱難吶!
正因為東林黨背後站著的是商人階級,所以東林黨人對於庭議重提商業,都比較敏感。
「鑑於東南沿海倭寇橫行,我朝若再行避海之策,無異於將廣大的海上貿易拱手讓人,所以,朕打算重開遠洋貿易,請諸位愛卿共同商議一下。」崇禎說道。
「陛下!如今外寇橫行,內寇不盪,再次檔口,若開放海禁,我朝就得在水師方面加大預算,可我朝如今實在是沒有這份財力呀。」錢龍錫說道,他說的是實情,令朝中眾人即便有人贊同也一時無話可說。
「不錯!」楊齊走上前來說道:「錢閣老所言屬實,可開放海禁,正是為了增加朝廷收入。」
「錢從何來?」錢龍錫說道:「要知道打造一艘海船,可不想內河之樓船、艨艟,只需十幾萬兩白銀即可,能承受遠洋深海的波濤,這樣的海船,一艘就要五十萬兩白銀以上!而遠洋貿易出海的船支必須要在幾十艘以上,方才有利可圖,即便不需要每艘都是大船,可這樣的海船也必須在五艘以上,因為預防海盜,商隊還必須要保持一頂規模的武裝船隻,補給船等等,實在是耗費頗巨!」
「還請陛下三思!」韓鑛悄悄示意,便有七八個大臣走上前來齊聲唱道。
周延儒與溫體仁一系的大臣們則冷眼旁觀。
韓鑛的小眼神當然躲不過楊齊,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裡,看來海禁任重而道遠,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太低估這幫大臣的實力了。
即便是崇禎再怎麼一意孤行,面對這些大臣們的觀點,自己也不得不低頭,從長計議。
「呃~!」崇禎剛要說話。
「陛下!」楊齊突然叫道,眼看崇禎就要低頭,這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庭議,怎麼可以這麼收手?
「愛卿有話不妨直說。」崇禎趕緊說道。
「陛下,這海禁自然困難重重!」楊齊說道:「臣願意替朝廷排憂解難,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