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內侍視而不見,自己卻不能也跟他們一樣,倒不是這麼做不合群,而恰恰是因為要合群,所以必須要有人做出「混合」的舉動,也正因為楊齊的回來事,內侍們反而高看楊齊一眼,本來楊齊在這些人裡面是年輕的過分的,如今卻顯得格外的老道。
盧象晟是不介意楊齊如此的,因為在一起時間長,知道楊齊的為人。這裡就屬秦良玉的歲數最大,她更是無所謂,反而是再一次面聖顯得格外激動。祖大壽純是一介武夫,你讓他領兵作戰那是一把好手,在這個人情世故方面,更是一竅不通,所以對於楊齊的親宦行為,更是視而不見,他們的反應,倒也省去楊齊許多口舌、麻煩。
在御書房門前,幾人站列整齊,內侍進去稟報,幾人紛紛在想,皇帝陛下會先召見誰?個人心思各異,但都是不能隨意說話的,楊齊乾脆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一般,內侍叫走就走,叫停就停,一句話不說。
「宣!右軍都督府僉事官兼田州守御度指揮使,昭勇將軍:楊齊覲見~!」不一會內侍一路小跑出來,扯著凳子喊道。
「請~!」門口兩個小黃門一左一右將房門打開說道。
「謝謝小公公~!」楊齊在路過他倆身邊的時候小聲說道。
「小心門檻!」其中一位小黃門小聲提醒道。
「多謝!」就這麼一錯身的功夫,楊齊就已經進入御書房。
古代陳設與現代不同,古代特別講究房門不能一打開就直接進屋或者可以看見主人的私人空間,中間勢必要有一個房間,御書房也不例外,古代人由以左側為尊,所以皇帝陛下的御書房進得門來之後,要向左走,才是正主「御書房」,即便這樣,你依然見不到任何事主,入眼的到處都是書籍,還有攀登書架最上方的「攀梯」,此時楊齊就已經能夠聞到只有達官貴人才用得起的「香料」,傳聞這種香料在現代可以換一座北京三環以里的房子!
「嗯哼~!」王承恩在用聲音提醒楊齊,正主在這邊。
楊齊進入御書房,循著聲音知道,皇帝陛下的書案就在左手邊房間裡面的右側!
他快步進入其內,一路低著頭按照內侍教化的禮儀,一掀衣裙,跪倒在地口中山呼:「拜見吾皇!萬歲!」
這是一跪!一叩首,這個步驟要重複三次。
「萬歲!」
這是二跪!
「萬萬歲!」
這是三跪!
因為御書房空間有限,所以每一跪之間省去向前邁三步。
「免禮!平身!」這是崇禎的聲音響起。
「謝陛下!」楊齊躬身而起,垂首而立。
「這次與敵對戰,愛卿斬獲頗豐!」崇禎看著楊齊說道:「抬起頭來。」
「臣,不敢!」楊齊回道。
「恕你無罪!」
「是!」楊齊這才抬起頭,直視崇禎。
崇禎現在也不大,才十九歲而已,比楊齊小一歲,也果然如楊齊所料,崇禎此人很簡樸,御書房內除了香料是宮裡一直儲備之外,他的辦公室可以對簡樸到了極點,什麼陳設,擺飾一樣也沒有。
「愛卿,今年多大?」崇禎眉頭一挑問道。
「回陛下!」楊齊說道:「正二十!」
「大伴!」崇禎回頭說道:「他才比我大一歲。」
「正是,陛下!」王承恩點了點頭,欣喜道。
「你如此年紀就已經眾橫沙場,想來去年你才十九而已。」崇禎喜道:「就已經打得流寇落花流水,朕在大內聽聞你的捷報,也是欣喜萬分。」
「多謝陛下誇讚!」楊齊正色道。
「說吧!」崇禎高興的說道:「你想讓朕賞你些什麼?」
「陛下!」楊齊說完就陷入了沉思。
「愛卿儘管開口。」崇禎說道,他是難得見到一位跟他年紀相仿的臣工,而且還是有功之臣,所以心情特別的好。
「陛下!」楊齊再次抬起頭說道:「如果可以,臣不要任何賞賜,只求陛下赦免一人!」
「哦?」崇禎很疑惑:「何人能讓你放棄恩賞?」
「袁崇煥!」楊齊堅定的說道。
「此人不行!」崇禎一口回絕。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