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請二人坐下,吩咐道:「來人,趕快上茶」。隨即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只不過按察司辦案,有諸多顧忌,本侯行事方便,什麼都敢搜上一搜,查上一查罷了。再加上朱姑娘留有記載重大線索的證據,疑兇自身行動不便,縱然潛入,怕也沒有時間細細搜尋,這要命的東西落到誰手裡,這案子也破了,呵呵」。
他這一說,拓拔嫣然臉上掠過一抹羞色,她俏巧地白了楊凌一眼,細白的牙齒咬了咬嘴唇,這才有點羞怩地道:「大人搜出來的,可不只是朱姑娘的遺物吧,好象好象還有點別的東西」
「別的」楊凌被她百媚叢生的一笑,笑的心兒撲嗵一跳,腦海里立即浮現出從朱夢璃房中搜出來的抹胸肚兜,各種女子貼身的褻衣褻褲來,想了想才覺得不對。
他一拍腦門,「喔喔」連聲地道:「糊塗糊塗,姑娘莫怪」,楊凌匆匆翻出那匣書信,遞與拓拔嫣然,乾笑道:「讓槿兄也是疑犯之一,是以在下不得不查,有失禮處還望見諒。
拓拔嫣然紅著臉接過去,故作大方地道:「道什麼謙,說起來,您可是讓槿的大恩人,再說,我這裡邊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她欲蓋彌彰地說完,小臉反而更紅了。
楊凌見她滿臉羞喜,倒比平素的清傲可人的多,再說書信自已也看過了,兩人不但兩情相悅,而且彼此書信往來,最多的擔憂就是蜀王會不答應他們的婚事,且不說拓拔是蠻族,最重要的是蜀地十五土司勢力一直保持某種程度上的平衡,穩定著巴蜀局勢,如果現在勢力最大的一派少主嫁到了蜀王府,勢必打破這種均衡。
現在既有機會,再說我知道他們的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倒不妨直說出來,成全這對璧人。楊凌想到這裡,笑道:「誤看了姑娘的信,是在下失禮,今曰便還你一禮」。
他頓了一頓道:「二殿下入獄,蜀王對他頗多誤會,自覺虧欠他良多,明曰一早要全副儀仗去接兒子回獄,就是為了要補償他,如果姑娘今曰托人去向蜀王求親,依本官看,蜀王答應的可能是九成九,哈哈,明曰說不定就是個雙喜臨門了」。
「真的我回去便請彝家吉潘大人為我提親「,拓拔嫣然喜極,這句話脫口而出,話說到一半兒,頓時臉紅如火,窘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楊慎摸著鼻子悶笑一聲,說道:「率姓而為,是謂真人也。有什麼關係呢」
拓拔嫣然羞意稍去,哼了一聲道:「真人假人,就會裝蒜。以為我希罕他呀,等他出來,我還要找他算帳呢,哼學了天書文字,卻瞞著我」。
楊凌笑道:「學什麼天書每個人都是一本書,有的厚、有的薄、有的深、有的淺,讀一輩子都讀不完吶」。
他是有感而發,拓拔嫣然卻以為他在幫朱讓槿打馬虎眼,嗔了他一眼道:「敢情你也知道他在學岩刻天書呀,鬧了半天就我不知道,還幫他瞞我,哼」
她一說岩刻天書,楊慎卻知道了,原來蜀地許多山川大澤里雕刻著些上古年間的古怪文字,人們看不懂,便傳說那是天書,因為刻在岩石上,就叫做岩刻天書,他不禁好奇地道:「讓槿兄在研究岩刻天書嗎」
「還裝」拓拔嫣然嗤之以鼻:「我的眼裡可不揉沙子,別想幫著他瞞我,這不是岩刻天書是什麼」
拓拔嫣然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卷書,放在桌上,美眉一瞟,神色間大是得意。
楊慎拿起來翻開看看,蹙著眉頭道:「象,可又不象,這些筆畫簡單的字」。
他舉起手指比劃了一陣,搖搖頭道:「在下對岩刻天書也沒有研究,不過這些字似是而非,好象又不象」。
楊凌好奇地拿過來看了看,也不認識,便放在桌上笑道:「讓槿兄無端冤受了牢獄之災,你該多多安慰才是。男人嘛,有點什麼本事兒,馬上就顛兒顛兒的趕快告訴別人,那不成了賣弄了麼」
拓拔嫣然哼了一聲道:「總之,事無巨細,我沒有不對他講的,沒理由他有事就得瞞我,男人了不起麼」
楊凌和楊慎哈哈大笑,楊慎年紀小,不好開玩笑,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