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覺得自已洪福無邊,甚是運氣。臣的運氣是先皇和皇上賜的,這麼說,臣是被賜福的天使,那皇上就是高高在上地真主了」。b/>b/>
這一說正德更是高興,挺了挺胸道:「朕剛剛讓阿匐為朕取了個回教名字,叫沙吉熬爛,你別嫌難聽,很吉祥呢,知不知道什麼意思?」b/>b/>
趁這功夫,牟斌才恭恭敬敬下跪道:「臣牟斌參見皇上」。b/>b/>
楊凌這才省起忘了見禮,忙也一同跪倒,正德不耐煩地道:「到了豹房沒那麼多規矩,都起來吧」。b/>b/>
他回到桌前坐下,瞄了牟斌一眼,問道:「牟卿來見朕,有什麼要事?」b/>b/>
牟斌道:「皇上,戴銑等罪臣的筆錄供詞現在整理完畢,因皇上遷來豹房,臣恐送到宮中輾轉有失,故此親自送來」。b/>b/>
正德失笑道:「戴銑?那般饒舌傢伙早就打發回家了,這些卷宗又有什麼打緊的,先放在一邊吧」。說著他拿過一份奏摺,對楊凌興致勃勃地招手道:「楊卿你來,看看這份奏章,十分有意思,看的朕大笑不止」。b/>b/>
楊凌有些好奇,既然皇上允閱,他也不再客氣,上前接過細細一看,竟是江西一些有功名的人聯名上奏,原來寧王府荒唐無行,曾被削去爵位由其子朱宸濠繼位,現在這位老王爺閒居多年後一命嗚呼了,這些文人上表說寧王孝行可風,具奏保舉請皇上表彰。封為孝廉。b/>b/>
楊凌看了半天,也沒什麼好笑的地方,不禁詫然道:「微臣愚昧,看不出何處可笑,還請皇上指點」。b/>b/>
他這一說,谷大用在旁邊「撲嗤」一聲笑出聲來,正德先是一愣。隨即捧腹大笑,指著楊凌道:「楊卿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哈哈,可*,實在傻地可*」。b/>b/>
楊凌茫然望向正德,牟斌不知道奏摺內容,也奇怪地看著這對君臣,谷大用忍不住笑道:「楊大人。寧王是皇室宗親,何必要百姓出來保舉?再者,朝廷表彰一些品性極佳的普通百姓,是為了多一條取士之道,寧王是世襲的王爺,跑來和普通不中舉的秀才們搶功名,所以皇上覺得好笑。」b/>b/>
楊凌這才明白,他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提醒皇上的辦法,於是做恍然狀笑道:「慚愧慚愧,皇上叫臣看奏摺,臣只道措詞用句有何不妥,倒疏忽了。呵呵,是啊。百姓如果品行出眾受到保舉,朝廷可以封官,官員品行出眾受到保舉,皇上可以加官,寧王爺是世襲封王的皇帝,他討封保舉什麼?純粹是湊熱鬧,難怪皇上覺的好笑了。」b/>b/>
正德聽了臉色一變,霍地抬頭看了楊凌一眼,只見楊凌笑容可掬,似乎只是無心之言。轉目想了想才釋然一笑。說道:「自朕繼位以來,諸王之中寧王叔最可朕地心意。年節慶典,諸般禮節禮品從不遺漏,我想寧王叔這般扭怩,討什麼孝廉封號是假,想從朕這兒多要些大好處才是真的,可是寧王坐擁江西,已是世襲王爺,朕還能給他什麼?」b/>b/>
楊凌搖頭一嘆,皇帝年少,誰對他好他便對誰好,終究還是不能識得其中厲害。幸好自已沒有貿然指出寧王有不軌之心,否則皇上不予採信,消息傳出去卻會令諸王惶恐,以為自已這個御前第一紅人要學允炆帝時地黃澄一般勸帝削藩,那可是舉國所指,想不死都難了。b/>b/>
其實既知寧王會反,如果能欲擒故縱,答允給他兵馬促他野心膨脹,早些敗露行蹤也不失為減輕損失地一個辦法,只是自已確知寧王會反地消息根本無法說與人聽,那麼今日助其復得三衛,誰會明白自已的心意。待將來寧王造反之時,贊成他恢復三衛地自已就是第一個被清算的人物。b/>b/>
楊凌思前想後,明明預知的事情竟是毫無辦法事先逆轉,甚至言行稍有差遲,都有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地危險,帝王家事,陷進去實在是步步微機呀。b/>b/>
楊凌脊背上微有濕意,暗暗警醒不已,牟斌卻覺得這件事正是機會,若是趁機提出自已探聽的消息,兩相印照,說不定可以趁機
0229 只待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