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膠著,教主那支奇兵」,他說著厚厚的手掌輕輕向下一切。
青袍人搖搖頭,冷笑道:「荒謬!時日尚短,你以為教主能控制那萬餘人馬?頂多緊要關頭殺將進來,擾亂他們的部署,教主的身份還暴露不得,兵權亦不可恃!」
俞員外肅然道:「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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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閣樓一一推開了,一個個綺羅偎翠、花枝招展的美人兒搔首弄姿地出現在窗口,窗外街巷上頓時一陣歡呼雀躍聲,比廟會還要熱鬧。
看那些美人兒倒是體態妖嬈、容顏嬌美,只是這般行為簡直如同勾欄院中選花魁一般,堂堂大同首富豪門世家,竟令女眷如此拋頭露面,以令路人品頭論足為樂,真是匪夷所思,就是楊凌也不禁瞧的大搖其頭。
一個身高體闊穿著雪白狐裘的大漢哈哈大笑著登上樓閣,逐樓而行,得意洋洋,那些狐媚之極的女子紛紛坐在窗前,或彈琵琶或撫琴吹簫,竟是各有各有才藝。
楊凌還道這位王龍必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的富家翁,想不到卻是個身材如此健碩的大漢,昂藏七尺、方臉濃眉,竟是頗有英武之氣,這倒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那些女子才藝確是不凡,只可惜巷下的漢子們只懂得欣賞皮相之美,看她們居高臨下時,胸凸腰細,肌膚白嫩,有的風騷入骨,有的雍容華貴,有的美艷動人,有的清麗絕俗,萬種風情不一而足,著實養眼,這時叮叮咚咚一片響,除了對面酒樓上有錢的大爺,這些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了,自然要鼓譟一番。
楊凌向背著褡褳做行商打扮的柳彪使了個眼色,柳彪會意,悄然走下樓去,楊凌對滿桌豐盛的菜餚看也不看,微闔雙目想著昨日柳彪對他說過的話:「王龍此人極是好色,以搜羅美女為樂趣,每遇姿色殊麗的女孩兒,必誘以重金,或許以名利,巧取豪奪,納入家中以為樂趣。」
楊凌不禁微微一笑,方才那些美女他都看過了,確實都是極妖嬈動人的美女,而且各具不同風情,不過卻沒有一個象唐一仙那樣嬌小玲瓏、宜喜宜嗔的漂亮女孩兒,王龍既有搜羅各種美女的癖好,若見了她,不怕他不動心。
不一會兒,柳彪領著唐一仙姍姍走上樓來,滿樓的番子頓時為之一靜,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楊凌也不禁看得目光一凝。
他只囑咐唐一仙好生打扮自已,要清雅脫俗,叫人一見難忘,還得符合婢女的身份。
至於具體該如何打扮,唐一仙可是曾經為了美敢喝砒霜的丫頭,雖說舊事都不記得了,不過審美意識是不會遺望的,楊凌對這個不在行,也拿不出什麼意見來,所以唐一仙的扮相他也是剛剛見到。
原以為她會薄施脂粉、紅衫綠襖的一通打扮,想不到卻是清湯掛麵,毫不花俏,連那件俏皮可愛的水田衣也換下了。
玄衣、玄褲,纖腰一束。
衣袂款擺,烏亮的長髮分成兩束垂及翹臀,臉蛋象剝了殼的蛋清一般光滑,膚白如雪、眸如點漆,整個人雪雕玉琢、素淨纖巧之極。
常言說女要俏,一身孝,想不到她一身黑衣,竟給人一眼難忘的驚人之美。
唐一仙捧著一架古箏,腰帶上還斜插一管紫竹蕭,大大方方登上樓來,瞧見楊凌驚艷的目光不禁得意俏皮地一笑,隨即卻杏眼圓睜,黑白分明的瞳仁狠狠挖了一眼站在表哥身後一臉豬哥相的正德。
正德見了連忙配合地擦擦嘴角,做出一副剛剛拭去口水的模樣,瞧得唐一仙「噗哧」一笑,這才展袖將古箏橫置桌上,揚起剪剪水眸探詢地看了楊凌一眼。
楊凌身後這位小書童壓根就是個擺設,楊凌也壓根沒指望他會做好書童的本份,所以自顧提起酒壺來斟上一杯,然後向唐一仙微一頷首。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