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首惡後,一些枝葉末節之人可能稍施懲罰便放出。既然如此,蕭何拿出名冊,將這些人挑出。
這些邊角末節之人多是儒道兩家外圍成員,知曉不到核心機密。但蕭何深信,廢物也有利用價值。
這些人雖然不能知曉機密,但他們能見到一些核心人物,而且正因為不是核心反而更容易叛變。
果然,蕭何一番敲打,再誘惑無罪釋放賜金返還。很快這些人就將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吐了出來。
七拼八湊之下,蕭何將這部分信息整合起來。初步得到了儒家這部分的人際關係。對所抓捕中案犯的恩怨情仇有了些許了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諸子百家不是鐵板一塊。相反,他們之中有親向秦朝,渴望執宰廟堂的,也有想揮師千里建滅國之功的。也有敵視秦朝,受六國王族遺人影響希望六國復辟的。甚至也有中立派兩不參與,騎牆派,兩個都想參與,兩個都可以背叛的。
蕭何這一步很成功,不安定分子被驅逐出天牢,使得囚犯內部消息閉塞。高層沒辦法控制下層,使得各部分陷入了各自為政的情況。
而蕭何明確下令,讓這些天牢衙審問之時。從低到高,一開始問的都是些不甚重要之時。對頑固分子隔絕信息,對不堅定之人集中攻破。
隨著各個部分的戰果迅速匯集,蕭何手中的名單漸漸齊全,名字之間的線條鏈接漸漸多起來。
最後一筆落下,蕭何下令停止行動。
蕭何身量中等,面容也不甚出色。一雙眼睛卻非常有神采,似乎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一般。拿著竹簡,蕭何來到審訊之處。
這裡審訊的不是一般人,正是儒家在咸陽的重要首腦,韓賦。
韓賦口中被塞進了一塊破布,站在暗處。看著一個個儒生審訊,更令人難受的是,蕭何每成功在一個儒生口中得到一點信息,韓賦都能收到,連續不斷,韓賦眼睜睜看著一個個門徒被撬開嘴巴背叛儒家學派。受暴秦驅使,反咬一口曾經的師兄師弟。
韓賦看著竹簡上的供詞,眼中神采越來越暗淡。十數年的心血一夜間成為沙灘城堡,任誰也受不了。
嘭,一卷竹簡落在韓賦身前。蕭何笑吟吟道:「韓賦這就是你得意弟子的供詞,如何?「
「我說,我願反正!「說完這幾句話,韓賦彷佛用光了身上所有力氣。
蕭何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暗笑:那些給韓賦看的東西鬥不過是一些粗線的情報,只不過隨著反叛的人數一個個增加。韓賦承受不住,蕭何最後一根稻草一壓。隨即崩潰。
嘩啦,一卷帷幕拉開。韓賦瞪大雙眼:「這這,子鍵兄?」帷幕另一端的竟然是另一個儒家重要人物趙子鍵,親眼見證韓賦的叛變。
「原來,你也叛了。」說罷,趙子鍵眼帘低垂:「看來連你都對韓國失去了信心。我那趙國故土,唉。也罷,蕭先生,你贏了!」
原來,蕭何竟然一連部下兩個局。用韓賦弟子的口供,壓垮了韓賦脆弱的心理。而親眼看見昔日同僚的叛變,趙子健兩人一個韓國王族後裔,一個趙國王族後裔紛紛心裡崩潰。
很快,蕭何便興沖沖的將匯集好的口供整理了出來。在四周人佩服的眼光下站在扶蘇下首。
「唔,很好。那些術士進展如何?」扶蘇看完韓賦和趙子健的口供問道。眼光有點玩味的看著蕭何。
果然,蕭何一聽臉色很快便尷尬起來:「公子贖罪,蕭何無能。」
扶蘇點點頭,卻也沒怪罪的意思。
「走,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骨頭這麼硬氣!」扶蘇要親自動手了!瞬間,各種的表情浮現在所有人臉上。
一個渾身邋遢,頭髮披散,眼光無神的人。渾身也好似一點力氣沒有,風吹就倒一般。但此人卻一直不發一言。無論如何手段,都撬不開此人的嘴巴。
另一個也是衣服邋遢,面容不整。眼神不甚銳利,卻好似有一股執念,任憑蕭何使勁手段,都是一言不發。令蕭何苦惱萬分,有點擔心的看向扶蘇。扶蘇好像注意到這道目光,轉過頭微微一笑。蕭何見此,心中自嘲:公子這般從容,定是胸有成竹,可笑我卻胡思亂想。
「孤便是扶蘇。想必你
第六章,蕭何初威 儒道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