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許謹會苦笑,實在是他愧對於周校
神色一黯的周校滿臉苦澀:「已經一個時辰了,赴宴的有幾人?」
許謹和周校兩人在廷尉府設宴,款待以前蘇黨的手下門生故吏。卻不想從剛剛日落一直守候到現在仍不見一個人的蹤影。
「小七,那些人是怎麼回事?」許謹收斂心神,朝著角落一個身影問道、
這個名作小七的正是蘇黨在咸陽舵的聯絡人員,負責廷尉的情報支撐。更是許謹的絕對親信。小七恭敬做禮回道:「今日胡亥設宴以自己第七房小妾的慶生的名義款待天下士子。已經有三十七人赴宴胡亥府。「
「夠了。不用念了。」許謹面上痛苦之色一閃,緊接著恢復常態。小七恭敬退下,隱在黑暗之中。房中兩人的身影顯得單薄非常。
「在等一個時辰吧。「周校出聲,許謹無言點點頭。不再說話,房間又歸入了寂靜。
過了半個時辰,一個門子進來。手中拿著一沓竹簡書信,恭敬放在頭頂上跪在許謹身前。
許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是什麼?」
門子低眉順眼:「三十七位士子的告罪貼。」
許謹悽然一笑:「告罪?」說著將三十七團竹簡拍落在地,說是告罪。實則是徹底想要決裂,卻愛惜羽毛不想壞了名聲讓許謹來動手,也好有個名目退出蘇黨罷了。
「打回去,告訴這三十七人。公子手下從未有過這等敗類。」許謹閉上眼,心中暗下狠心。區區三十七個低品官吏就敢如此囂張,那些有了一定羽翼的中級官吏更會如何?
既然如此,徹底撕破臉又如何?
忽然,一個面露驚喜之色的門子噔噔跑進廳堂:「老爺,有大人赴宴!」
許謹和周校兩人對視,眼中都是驚喜。
不多時一個青衫文士走進來,年歲約莫三十上下。氣度不凡,自有一副雍容之態。
「是你!」
「是你?」
周校面露驚色,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來人。許謹則是面帶驚疑,有些不確定眼前之人竟然會來赴宴。
「呵呵,見過郎中令大人,見過廷尉大人。正是祿某人,怎麼,不歡迎嗎?」來人呵呵一笑,正是主持修建靈渠以及查辦北地郡太守王慈的史祿。後世也有人稱呼他為監祿,不過一般以史祿為主。
周校面上喜色不減笑呵呵道:「怎麼會?祿先生能來府中做客,是我周校的榮幸。「
許謹死板的面上也是笑意不絕:「正是正是,史御史能來許某人府上可是許某人三生有幸了。」
兩人無論官職還是權力都遠超過眼前此人,但奈何不住史祿的名氣和實力強大啊!史祿不僅主持修建了靈渠,這個幾乎奠基征服南嶺戰役勝利基礎的水利工程。其本身就是天下有名之人,博聞多智。本身更是始皇親信,雖然位卑卻一點也不言輕!
是完全可以比得上朝廷九卿的人物,甚至猶有過之。現在能在蘇黨如此困難的情況下,更是顯得難能可貴。
史祿對兩人的舉動一點也不吃驚,口中不點破,入場之後開始活躍氣氛起來。不過三人之間氣氛再如何活躍也顯得有些單薄。
看向廳堂外,周校和許謹都有些尷尬。見此,史祿一笑:「等會還會有兩人入席。到時候就熱鬧了。」
此時一個門子來報:「老爺,有士子來入席。」
史祿面露驚色,看向兩人。
果然一個風塵僕僕的人進來,年歲二十上下:「見過恩師,見過周大人。」
許謹面露得色,不過面上還是做出一副怪罪的模樣板著臉質問:「我與周大人等了你一個半時辰。你的面子可還真大啊!」
那年輕士子面色通紅:「是學生不好,學生跟幾個同窗去了神農山與墨家士子辯難。卻,卻耽誤了宴席。」
周校點點頭,看向許謹臉色已經不同。許謹看來早有準備啊!
不多時,又來了三兩個士子。都是扶蘇,許謹,周校三人的門生故吏。雖然只是總共加起來不過六七個人,顯得單薄。但在場兩個大佬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尤其是史祿看向兩人面露回味之色。
談著談著,自
第二章:咸陽紛紛擾【第三更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