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是兩個小孩子打架嗎?那是你家那野丫頭摁住我孫子打!」
「怎麼著?感情都打架了,還得讓著你孫子?伱是不是以為四海之內皆你爹啊,誰都要忍讓著你家?」唐植桐對此嗤之以鼻,言語上沒留情面,什麼狗屁玩意!
「你這個有娘生沒爹養的混蛋玩意,我跟你拼了!」劉張氏被唐植桐三言兩句激出了真火,趿拉著鞋從屋裡出來,一副要跟唐植桐拼命的架勢。
「來啊!誰怕誰?」唐植桐抬抬頭,看看門口的樹枝,擼起袖子一副要下場打架的模樣,實際上是趁機把空間裡的毛辣子大軍轉移到上面。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老呂連想都沒想,趕緊抓住唐植桐的胳膊。
唐植桐都氣笑了,老呂下意識的動作都在拉偏架。
勸架、拉架,其實是有技巧的。
比如甲乙兩方打架,甲方的人拉著乙方人的手,嘴上說著別打了別打了,動作上也是在制止打架,但甲方其他人很有可能趁機給被拉住的乙方人士來點「親密接觸」。
這種行為,俗稱拉偏架。
唐植桐當然不會給人留有口實,實際上也僅僅是做個樣子。
當劉張氏嘴裡不乾不淨的走下台階時,頭頂上的毛辣子開始往下掉。
劉張氏下意識的抬頭想看清是啥,結果有個好巧不巧糊在了嘴上。
這下,架也沒法打了,劉張氏都快瘋了,昨兒的舊傷還沒好,今天又添了新傷,一邊嗷嗷叫喚,一邊忙不迭的往下扒拉。
手忙腳亂之間,有個別毛辣子被劉張氏挑飛,往圍觀人群中落去,頓時呼啦空出一片空地來。
「哎吆歪,老少爺們讓讓,別濺身上。這毛辣子怎麼跟長了眼似的,專往劉張氏頭上落呢?」架是打不起來了,唐植桐一張胳膊,讓大家往後退退。
「老天爺開眼了唄。」人群中有個人搭了句茬,一下子把院子裡的街坊給逗笑了。
一邊是嗷嗷直叫的劉張氏,一邊是笑哈哈的街坊,畫面竟然意外的有點和諧,人憎狗厭的,可見劉張氏有多麼的不得人心。
劉張氏吻了糖寶,老呂圍著她打轉,也沒空再搭理唐植桐。
唐植桐也沒再管他倆,而是跟圍觀的近鄰說道:「麻煩大家做個見證,剛剛我可沒怎麼著她。」
「對,對。」
「我們都看著呢。」
「劉張氏今兒在胡同里可說了,誰家門口的樹誰負責,這樹該劉張氏負責吧?」
人群中聽到這話又是一陣鬨笑。
「劉張氏已經不是第一次惹我們家了,我每次都是想著大傢伙不容易,鬧大了沒法評『五好院』。可一再隱忍換來的卻是劉張氏變本加厲。俗話說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再有下一次,那我也不吵也不鬧,直接走官面處理。」待人群中聲音小點後,唐植桐說道。
五好院是一種稱號,大多頒發給大雜院的居民,說白了就是一種獎勵。
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別惹事,年底多給大雜院中的每個住戶二兩油票。
像唐家這種獨門獨院的人家,夠不上參選標準。
「桉子,不至於吧?都是老鄰居了。」有人還惦記著那二兩油票,試圖讓唐植桐不要這麼做。
「曾叔,從小到大,我沒喝過她家一口水,沒吃她家一粒米,我沒理由慣著她這一家子。也許你們能忍,但我忍不了。」唐植桐再一次明確了自己的態度。
唐植桐的目的很明確,發動起來,讓大家監督,也讓劉張氏做事之前掂量掂量。
劉張氏雖然胖,但她那雙胳膊腿,還擰不過大雜院其他住戶的共同利益。
至於真到了那一步,會不會被人記恨,唐植桐覺得沒事。
人的骨子裡帶有慕強的基因,真到了那一步,估計絕大多數都是盲從的去恨劉張氏,而不會怪唐植桐,畢竟唐植桐有理有據有節,而且提前打了招呼。
唐植桐從這邊大雜院出來,神清氣爽!
回到家後,張桂芳還有些憂心忡忡,問道:「怎麼樣?沒動手吧?」
「媽,放心,沒動手。我正和劉張氏講道理呢,
364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