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王揚就將它四肢的繩子給解開了,輕輕拍了拍它的背:「好了,你自由了。」
刃齒虎閉著眼睛,動了動耳朵,沒有起來。
它已經基本可以無視眾人,也已習慣了眾人奇怪的舉動,有人靠近自己也不會覺得難受。
反而王揚幫它解繩子的動作讓它覺得特舒服,十分享受,那種感覺就像是全身的細胞得到了釋放。
它壓根不知道王揚是真的幫自己解開繩子,那綁了好多個月的繩子突然解開,自然會很舒服。
它不動,王揚無語的抹了把臉,拍了拍它的腦袋。
它睜開眼睛,轉過頭來,微微低吼一聲,提醒王揚摸夠了快拿生肉和水。
王揚哭笑不得,心想這是你逼我的,揚手一巴掌拍在刃齒虎的屁股上。
刃齒虎微微一征,隨即大怒而起,一個轉身,就把臉貼到王揚臉上。
「別鬧,看看你的爪子,再看看這根繩子。」王揚笑嘻嘻的說著,指了指它的腳掌。
它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掌,低吼一聲,有點疑惑,這雙腳掌怎麼看著不像自己的?
它抬起腳掌,認真仔細的看了個遍,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於是它把腳掌踩在繩子上,這樣順眼多了。
然後它又趴下,似在思索什麼重要的東西,忽然間恍然大悟,一個軲轆爬起來,對著那幾根禁錮了自己幾個月的繩子大吼。
在它的眼中,這些繩子是百折不撓的大老蛇,十分堅韌,咬都咬不斷,類似於火焰一樣的逆天存在。
它不怕火焰,那傢伙曾經繚繞了自己的身體,依然無法將自己焚燒,而這幾條蛇最近才出現,莫名的厲害,自己還沒研究出辦法對付。
不過「它們」還是和火焰一樣,耗不死自己,反而被自己耗死了,不得不說是一個間接證明自己實力強大的事實。
「吼~」它對這些「生靈」怒吼,王八之氣外放,很是得意與兇殘。
眾人見它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捧腹大笑,對繩子示威,也只有它幹得出來,想到它剛來到峽谷時,竟然對著火焰囂張的叫了個半天時,就不覺得奇怪了。
動物們都是如此,在它們的眼中,火焰應該不是概念中的火焰,很有可能被它們當成了水母般的存在,身軀無形,但若沾上,你就會感受到實質的觸感,燃燒的感覺。
也有可能,火焰被它們當成毒蛇,那些火都是毒,觸碰都沒好果子吃。
諸如此類的例子數不勝數,隨便抓只動物,在它面前生一把火,它們都會發出叫聲,有的可能是示弱,有的可能是虛張聲勢。
對火焰叫也就罷了,對繩子叫就太奇葩了,很顯然,刃齒虎自己不這麼認為。
它叫了一陣,繩子沒有任何「回應」,好似死去。它還是有點不甘心,想去看看繩子的另一頭是怎麼樣的,以後再看到繩子便可以防備。
但它又怕繩子只是累了,沒死,等自己過去看看,又被纏住。
它的心思很好的表現了出來,抬起爪子拍了拍繩子,然後低吼一聲,俯低身子慢慢後退,猶豫的看了一眼繩子的那頭,想繞著過去。
「快走吧,外面有廣闊的世界,你自由了。」王揚再次催促道。
然而刃齒虎不可能聽懂他的話語,目前只對繩子感興趣。
王揚無奈,滿足了它的好奇心,將縛在屋舍上的繩子徹底解下來,丟到它的面前。
它緊緊盯著王揚解繩子的過程,以此判斷繩子的「生命特徵」,繩子沒有反抗,任由王揚動作。
它靠上前,又給了繩子幾爪子,這才舒心的鬆了口氣,對天大吼。
一聲吼完,它才意識到自己自由了,在原地轉了一圈,目光掃過峽谷,一溜煙跑到小溪邊,喝了點水。
回來後,王揚對它指了指外面,要它離開。
它腦袋轉過來,轉過去,還是不走,眼神到處亂瞄,似在尋找著什麼。
王揚見它遲遲不走,臉色黑了下來,想趕它走:「我是說真的,這裡你不能呆了,給你自由是讓你自食其力,不是在峽谷中捕獵,在峽谷中怎麼能說是捕獵?」
刃齒虎不答,認真分析空氣中的氣味。
空地是空的,王揚還沒有開始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