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這樣李迪俊一直跟著他跑著,但是很快,他就上氣不接下氣喘起了粗氣來。
對於這樣的一幕,南洋人早就見怪不怪了,畢竟,這條臨太平灣的濱海大道並不是給李毅安一個人修的。實際上,在這條路上每天都有人在鍛煉,只不過很少有人像李毅安這樣,一跑就是十公里,對他來說,十公里就是簡單的熱身而已。
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跑完最後幾公里後,李毅安仍然沒有喘粗氣,似乎只是剛剛進行熱身而已,返回李迪俊的身前,李毅安一邊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道。
「走,附近有家茶餐廳不錯,一起過去吧,」
「行!」
李迪俊滿臉微笑的說道。
李毅安一邊走,一邊用毛巾擦汗。
「我知道你過來是為了什麼,軍火?」
李毅安搖了搖頭。
「南洋的軍火也不寬裕,況且這兩年我們還賣了大批的軍火。」
「你們手頭不寬裕,不也在滬城扔下了一船軍火嘛。」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秘密。有些事情只要做了,總是會流露出一些風聲。
李迪俊的直接,讓李毅安手也不由一頓,不滿的說道:
「那是為了救人,當時那裡有上萬人進退不得,你們那邊把人丟在那裡不聞不問的,我過去是為了救人。」
為了救人,我扔下了一億多發子彈,我容易嘛!將來半島那塊兒不也就是用了一兩億發子彈嘛。
雖然那些子彈是從日本運出來的日式彈藥,可那也是錢啊!
見狀李迪俊微微一笑,繼續道:
「所以,那邊才希望能夠從你這裡租一些船,好把該撤過去的部隊都撤過去,這也是為了救人啊。」
租船?
李毅安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原本他們是希望從南洋購買軍火,雖然自己拒絕了。但是最後卻駐日軍解決了一些問題——駐日軍的倉庫里當年收繳了大批繳獲日軍日式武器彈藥,畢竟當年日本差不多一半的彈藥都儲存在南洋,都被送到了唐山。
但然並卵,就是當運輸大隊長而已,現在他們又想要租船。那些傢伙能夠認清楚這個現實可真不容易啊。
租船
心裡尋思著,李毅安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只一邊隨意的擦著汗,一邊沿著海邊繼續前進,嘴上隨意的問道:
「這種事情,不過就是商業上的事情,你們可以直接去和航運公司去談嘛!」
不等對方開口,李毅安就指著前方的一家茶餐廳說道。
「哪,到地方了,這裡的早茶不錯,我們一起去嘗嘗。」
「您介紹的地方肯定錯不了,」
李迪俊笑著,跟在略微落後半個身位的位置,一同走了茶餐廳,餐廳不大,但很是熱鬧,跟著這位總統進了餐廳,李迪俊發現一切和自己想像的似乎有所不同——沒有人歡呼或雀躍,頂多只是看了一眼,驚奇之餘,就自顧自的吃起了起來。
南洋真的不一樣啊!
其實這恰恰也就是南洋最特殊的地方。過去的幾年之中,李毅安所致力於要去打破的就是那種「官本位」的思想,這種思想自從商鞅變法以來就滲透到這個民族的血液之中,雖然不能武斷的說這種傳統是有一切陋習的根本,但是在南洋,李毅安想要去打破這種傳統,打破那種唯上是從的傳統。
有時候習慣就是一點點的養成的,而這個習慣就是,總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這樣的一幕對於很多人來說簡直就是有些匪夷所思。
心底感慨之餘,便看到李毅安找了一張餐桌,坐了下來,和普通人一樣,點餐用餐。
在點餐時,李迪俊甚至意外的看到了幾個熟人,看到角落裡一位正在看報的中年人時,李迪俊驚訝道。
「咦,那不是梅法官嗎?他不是在東京嗎?什麼時候來長安了?」
朝那邊看了一眼,李毅安說道。
「他是應邀來講學的」
正在用餐的梅法官看著李毅安時,先是一愣,然後點頭致意,一切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