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使勁推門的姿勢,如果文陽一松爪,這大圈鎖就會從緊繃的狀態鬆懈下來,玻璃門自然也就合上了,抬頭無奈的看著卡在門縫裡的龔江,文陽無聲嘆息。
龔爹不給力啊!
如果腦袋過不去,那基本其他的身體部位也都是過不去的,一念至此,發現自己還是過不去的龔江,低聲唉喲著使勁把已經擠過去了的那條腿給抽了回來,對著這道無法跨越的門縫兒生著悶氣。
抬頭望了望已經鎩羽而歸的龔江,文陽一爪推著門,試探著往門縫裡伸了伸腦袋。
咦,過去了?
回想起在洗澡時水濡濕了毛之後,毛全部貼在身上,導致整個身子都小了一大圈的模樣,文陽不由感慨:這是虛胖啊!有毛界生物的悲哀!
隨著腦袋擠過了門縫,文陽的身子也很順暢的從門縫裡擠了過去。
擠過去後,兩扇玻璃門又哐當一聲關上了。
發現自家看著圓滾滾的哈士奇竟然就這麼超級潤滑的滑過了門縫,出現在玻璃門對面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對視,龔江簡直驚呆了。
「大毛?大毛你過來,我知道你聰明,我來跟你講啊!」
把門重新推開一條縫,龔江放低了身子蹲在地上,湊著門縫召喚自家的狗。
此時的龔江,腦海里浮現了一些狗能夠把東西叼回來給主人的畫面,雖然不懂任何訓狗的技巧,但他決定試一試。
萬一成了呢?
反正大毛已經擠進去了,而自己橫豎是對這道門縫沒轍。
而且,龔江這會兒衝動勁兒過去了,又意識到了一個新的問題——檢驗科裡頭也有門啊,而且不是什麼掛著大鎖頭的玻璃門,必須得用鑰匙才能給打開,他只有自己科室的門鑰匙,哪來的檢驗科門鑰匙?
就算擠進了玻璃門,自己也進不去放著器械和一支支試管的檢驗科裡頭啊。
龔江算是面授機宜的絮叨了良久,久到文陽都開始著急,但還是只能用哈士奇般的懵懂耐心的蹲在門對面聽著龔江的絮叨。
其實說上那麼十幾二十來分鐘的,概括起來就一句話:
想辦法進入檢驗科裡頭的化驗室,把裡頭裝著血液的試管叼幾個出來。
真不知道龔江怎麼會對一隻哈士奇抱有如此高的期望,不過此時的文陽很想說:「你找對人了!」
就在聽龔江絮叨的功夫,文陽已經把玻璃門裡邊的環境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個遍。
門裡頭,是一個小廳。
在小廳的一角,擺著一個排隊取號的取號機,剩下的大部分空間都被一排排藍色的椅子給占據了。
椅子的正前方,有一排像銀行櫃檯那樣的服務區,區別就是那一層隔開工作人員和病人的玻璃不是密封的,而是只攔住了上邊的一多半,玻璃和櫃面之間留下了一條二十幾厘米的縫,供護士給病人抽個血啊,遞個化驗單之類的。
在櫃檯之內,應該就是龔江所說的化驗室了。(昨天晚上起點抽風,登陸不上,剛回到電腦邊,趕緊把昨天的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