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慧覺聞言一怔,旋即撓撓自己瓦亮的禿頭。
「小僧從小和師兄弟們在寺廟內靜修,平日裡確實沒怎麼見過女施主。」
趙一眯著眼笑道:
「放心,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在和一起上山的那個男人玩遊戲罷了。」
慧覺將信將疑道:
「真的?」
趙一回道:
「當然。」
「不信你等會兒再聽。」
那頭激烈的戰況並沒有持續多久,然後便傳來了細細簌簌穿衣服的聲音,直到二人低聲開始閒聊埋怨起了郊山上的暴雨和寺廟裡寡淡無味的食物,慧覺才呼出口氣,對著趙一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趙施主,你真厲害,他們果然沒事!」
趙一擺擺手:
「對了慧覺,你對廟裡的神婆了解多麼?」
提及那個怪怪的老太婆,慧覺回道:
「神婆是山那頭村子裡的人,每年她都會上山來進行特殊的儀式,帶著村子裡宰好的牛羊,用於供奉山神,每年也都會在寺廟裡留宿,和紅木大師暢聊。」
趙一蹙眉。
每年上山,還和紅木大師交流過,那神婆反而有問題的可能降低了。
如果神婆沒有問題,那她的行為反而更可疑了。
他又想起了昨夜神婆對他說過的話。
那個老東西很明顯知道什麼。
趙一帶著慧覺前去叩門,幾聲過後,屋子裡卻沒有回應,趙一推開門,裡面並沒有人,一切都擺放得相當整齊,床褥上甚至連褶皺都沒有。
蠟燭還在屋內燃燒。
「她不在,可能去廚院做飯了。」
慧覺如是說道。
「趙施主若是想要和神婆交流,等晚上的時候再來吧!」
趙一回頭,盯著慧覺的眼睛,認真道:
「等到晚上,還要死人。」
慧覺一怔,旋即信誓旦旦道:
「趙施主,請相信紅木寺。」
「今夜絕不會死人!」
趙一微微一笑:
「拭目以待。」
…
入夜。
本就陰暗的天氣,變得越來越死氣沉沉,連夜大雨之後,住在廟宇裡面的人們,仿佛已經習慣了這大雨穿石的聲音。
屋內,一盞燭火放在桌旁,明亮又溫暖。
趙一和慧覺吃著晚飯。
二人今夜的飯菜也十分簡單——白饅頭+豆腐乳。
趙一盯著這木桌上簡陋的飯菜,蹙眉道:
「你們平日裡就吃這?」
慧覺點頭:
「豆腐乳很好吃的,我來為趙施主演示一下。」
慧覺撕開了白饅頭,輕輕沾了一點兒豆腐乳,送進了自己嘴裡。
閉目,神情享受,嚼嚼嚼。
「看見了嗎,趙施主,這樣吃,也是一種獨到的享受」
趙一恍然大悟:
「慧覺法師,我悟了。」
然後,他在慧覺的注目下,緩緩撕開饅頭。
撕了,但是沒有完全撕開。
緊接著,趙一在慧覺微笑注目中,用撕開一半兒的饅頭當夾子,一下夾走了所有的豆腐乳,塞進嘴裡。
「唔」
「果然好次」
慧覺笑容僵硬,眼睛瞪大,盯著趙一那鼓脹的嘴巴嚼嚼嚼,然後將整個饅頭吞了下去。
他眼神稍微下移,盛裝豆腐乳的碗中只剩下了一點兒沾底。
慧覺的眼皮在跳。
捏饅頭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一周一次的豆腐乳你一口給我吃完了?!
怎麼沒特麼齁死你啊!
就在慧覺懷疑人生之中,隔壁又傳來了女人的慘叫:
「啊啊啊!!!」
慧覺面色古怪:
「他們這是在玩兒什麼遊戲?」
趙一迅速起身,朝著門口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