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之下,共得俘虜八千人,如果不能妥善的安置,很容易出問題。但天天放在軍營中也不是一個事,畢竟這八千人每天所消耗的東西就是不少。還需要派兵去看管他們,時間短了還好說,時間一長,也是一種拖累。
「嗯,此事本王早有打算。所有俘虜必須要服勞役,以彌補他們曾經犯下的過錯。至於時間,根據他們的個人表現而來,以半個月為底限,沒有上限。表現好的,可以考慮提前進行釋放,給他們再選擇的機會,身體合格願意加入軍隊者進行考核,不願意加入軍隊者,每人發放二兩路費,離開就是。」
八千俘虜,其中僅是勢力就分為三股,想要同等對待那是不可能的,全數關押到死更是不能,如果一個人,一點希望都不給他們的話,很可能他就會做出一些極端之事來。現在連唐傲自已都沒有站穩腳根呢,自然不想在因為內部問題出牽扯太大的精力。如此給他們一個希望那就是必須之事,或許這些俘虜之中,還會出現一些好苗子為其所用呢?
至於有些滾刀肉,好吃懶做,且不好好表現的頑固者,那就一直關著,一直讓他們幹活好了。唐傲的眼中,吉州有太多需要改造之處,其中所需要的體力者可是不少的。
僅僅是準備了兩天時間,在知州曾桐和長史韓策的準備之下,審判大會在吉城內最大的廣場上如火如荼展開了著。
這所以說是如火如荼,完全是因為來參加審判大會的人太多了,全城近乎八成的百姓都來了,有老有少,他們都想看看,這個沒有聽說過的什麼大會,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吉城十萬人口,來的足有五萬人左右。眾目睽睽之下,審判大會即公審大公,或是說批鬥大會就此展開。
這種新穎的,大家從未見過的大會,從一位胖胖的婦女跪地大喊著青天大老爺請您給奴家主持公道開始。這女人控告的是原吉州知州周鶴,說的是他強搶了自已的小女兒為妾,為因為不從而搶走奪走,幾天後女兒便死在知州府為由進行了控告。
新任知州曾桐座在一張大木桌之後,認真的聆聽了婦女的控告,隨後一位位早就安排好的人證登場,面對著充足的人證物證,任由周鶴再會狡辯,此時也只能低下了頭顱,道了一聲對不起。
堂堂的一州知州,竟然向一位生斗小民道歉,這一幕可是看得不少百姓張口瞪舌。
自古以來,不都說民不與官斗嗎?且讀書人可是聖人門生,那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便是朝廷中都有刑不上大夫的說法,即便是他們真的犯了什麼罪,也是不會向你一個平頭百姓認錯的,更惶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了。
可這樣的事情當真就發生了。這其中除了曾桐和韓策準備的充足之外,也與周鶴的配合有關。
周鶴是不配合也不行,曾桐和韓策早已經與他講明,如果他認罪態度好,雖然說死罪難逃,但家人卻可以不受太多的連累,只需要服三年勞役便是。而若是不配合,那就要治他一個刺殺當朝皇子之罪,那可是要滅九族的。
為了家人能夠活下去,周鶴終於低下了頭,就有了現在這麼大快人心的一幕。
婦女退走,接下來就是一名瘸退的老伯。他控告的是前任吉州總兵侯地府,按他所說,他原本是一名吉州士兵,後因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腿,按朝廷規定,是應該給最少五兩銀子的補償才對。但就是這不起眼的五兩銀子卻讓侯地府給貪墨了,以至於老伯為了活下去,只能在吉州城中要飯。
事實上,不少城內的百姓都是認識這個要飯的老伯。由此看得出來,曾桐和韓策所找之人,都是具有一定的典型性,說白就是更具有說服力。
婦女與老伯起了一個好頭,受其感染,不少人也在想著是不是要站出來控告著這些貪官。
就在他們猶豫的空當,大家看到,婦女得了二十兩銀子的女兒賠償錢,看到老伯取走了五兩補償錢之後,終於有了有膽量之人站了出來,開始一一控告著罪人的罪責。
至此審判大會進入到了高·潮之中,群情激憤之下,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把他們多年的鬱氣一併講出。但凡是事實清楚,能提供證據者,都從新任知州的手中得了補償的銀兩。當然,也有一些想要藉機生事或是占便宜的,在查無實證之下,他們不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