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死活的狐媚子給發賣了!
「琵琶彈的難聽,腦子也不好使,別人生氣了,你哄哄不就好了。」
燕回踉踉蹌蹌的邁著步子,她頭腦昏沉,渾身上下卻是燒著一團火,這火烤得她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
都說酒壯慫人膽,那膽大之人喝了酒,又會是什麼樣?
燕回看向對面的沈無歡,天旋地轉之中唯有這人冷著一張臉,也冷著一顆心。
這樣的表情燕回太過熟悉,在那幾年的福利院生涯里,燕回遇到人都帶著這樣的表情。
我們通常叫它孤獨,但更多的人稱它冷傲,用冷漠鑄成一道牆,抵擋著所有人的靠近與傷害,但又時刻想要越過這面牆,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去。
這是自己的同類。
至少,是以前燕回的同類。
燕回靠的更近,近到對方能聞到她身上的酒氣,若她尚還清醒,定然知道這距離足夠自己死上一萬次。
可如今的她顯然醉了,她伸出手去,就像一個調戲良家女子的惡霸,輕佻的抬起了沈無歡的下巴。
沈無歡本就淬滿霜雪的眼神,更加變得冰涼,而燕回渾然不覺危險。
「你這表情可真難看,」燕回努力的睜著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她的指尖摩挲著手下的肌膚,就像一個多情的浪蕩子。
「都說有佳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國,我倒覺得,你笑起來定比那傾城佳人還要來的難得。」
沈無歡眼神危險的眯起,他最厭惡別人拿他的容貌與女人相互比較。
「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無歡的聲音如西北徹骨寒風,席捲凍結了大廳中的所有聲響。
滿室寂靜,余逐流悄然握緊了手上的拳頭。
可沈無歡這股寒風,註定吹不倒燕回這個膽大心黑手賤的醉鬼。
「皇后胞弟,當今國舅,清冷無雙的沈無歡,我說的可對?」
燕回一聲輕笑,坐倒在沈無歡身邊,她一隻手搭在沈無歡的肩上,另一隻手卻是再次勾起了對方的下巴。
「美人,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026美人,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