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占便宜。就算沒有這個心思,不也想著一旦入了我寧鄉軍,怎麼這也能在戰場上保全『性』命吧?
這樣的兵,我孫元卻是不想要的。
「將軍錯了。」跪在地上的秦易卻抬起了頭,面上有熱淚而下:「沒錯,督師以身殉國,我軍將士念及督師他老人家的恩德,都悲痛得不能自以。可是,將軍若說我川軍上下都要為此事負起最大責任,末將軍卻是不服。」
「你還不服了。」孫元冷笑,眼睛裡有怒火閃爍:「說,有話說出來。某一向都會讓人把話說完。」
秦易:「將軍你不是說過一句話: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嗎?那日夜襲,我軍將士突然撤退,那是得了王允成將軍的命令。戰場之上,上司有軍令下來,誰敢不聽?我等當時也不知道王允成將軍會惘顧都督師的安危,將督師和寧鄉軍丟在後面。難道我們聽命行事,有錯嗎?」
他聲音大起來:「至於後來我川軍被歸入高起潛部,也是上頭的命令。我等不過是小軍官、普通一兵,朝廷和中軍節帥的事情如何清楚,如何敢於違抗?將軍當我等願意做叛徒,願意被人成天戳著脊樑罵頭生反骨?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川軍將士在友軍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說到這裡,他眼淚落得更多,到最後,聲音竟哽咽了:「將軍要罵我等,要驅除我等,秦易無話可說。但士卒們卻是無辜的,秦易可以走,其他軍官也可以走。但我川軍的士卒都是都督師一手整訓出來的,還請將軍看到老督師的份上,收留他們吧!若將軍不肯收留,他們去了其他鎮,我川軍團就完了。將軍,為咱們川軍保留一點骨血吧!」
孫元沉默下來。秦易跪行到孫元面前:「孫將軍啊孫將軍,求求你。我川軍好歹也是老天雄,士兵們都是敢戰『精』銳,是好種子啊!平日間,使用的又是將軍你秘傳的練兵之法,只需幾日,就能順利地融入寧鄉軍。寧鄉軍屢經血戰,兵力已然不足。與其去招新兵,還不如使這些已經訓好的老人。」這話說得孫元心中猛地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