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捆放置在車廂里的新鮮茶葉。
準確的說也不太新鮮了,有些蔫了,但畢竟是連枝帶葉剛摘下來不久的,曬都沒怎麼曬過。雷暴拿著一枝,好奇的問:「這是什麼茶?」
夜鶯走過來看了看,說:「阿拉伯茶。」
雷暴說:「哦,原來是阿拉伯茶呀!這幫傢伙怎麼連枝帶葉一起砍下來捆成一捆?那茶園還要不要了?」
夜鶯笑:「人家這茶葉就是這樣,不用炒不用曬,成捆賣的。」
雷暴越發的納悶:「這種生茶葉可怎麼泡?」
夜鶯摘下幾片葉子疊成一疊作往嘴裡塞狀:「這茶葉是直接嚼食,而不是泡著喝的。」
雷暴撓撓頭:「這樣也行?」
夜鶯說:「怎麼不行?我告訴你,葉門人沒了它才是真的不行。他們每天要都要聚在一起,花好幾小時嚼這玩意兒,一直嚼到深夜,然後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甚至十點,吃點早餐又馬上跑到集市去買這玩意兒回來,準備繼續聚會……」
雷暴吃驚不小:「我去,那他們一天到晚還有時間干別的不?」
夜鶯說:「有這玩意兒就夠了啊,他們還用得著干別的?」隨手一甩將那幾片茶葉甩得遠遠的,「這玩意兒有強烈的興奮作用,咀嚼它會讓人精力高度集中,思路清晰,仿佛有使不完的勁,但藥勁一旦過去了整個人就會無精打采,極度沮喪,跟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似的……」
雷暴猛的將手中那支茶葉丟掉:「我去,毒品啊!」
夜鶯說:「猜對了,就是毒品。」看著那擺在車上的成捆的茶葉,感嘆:「沒想到他們連上戰場打仗都要帶著這玩意兒,這是有多喜歡嚼它啊!」
雷暴一臉厭惡:「垃圾玩意兒!」整把抱起來扔得遠遠的。他父親就是一名緝毒警察,在他十二歲那年便犧牲在雲南邊境,他的天都塌下來了。正因為有著如此不幸的經歷,他對毒品和毒販都極度痛恨,逮著了一律用c4送上天。在他眼裡,這玩意兒和企圖靠這玩意兒發財的人都是垃圾,留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污染土地半死不活拖累gdp,直接炸成灰是最好的。
暴龍則看上了架在皮卡上的高平兩用重機槍。這幫武裝份子六輛皮卡有三輛架著高平兩用重機槍,有一輛已經讓他用無後坐力炮炸上天了,另外兩輛也濺滿了鮮血,戰鬥爆發後好幾名武裝份子拼了命的想要操縱它們掃射暴露出來的第三小隊隊員,結果都讓鷹狼和毒箭一個一槍撂倒,鮮血濺得到處都是。但暴龍一點也不介意,拍著糊滿鮮血槍聲,笑呵呵的說:「這玩意兒威力夠猛,要是能把它開走就可以了!」
蜂鳥說:「那得看老大同不同意。」
暴龍說:「他肯定會同意的!」
正說著,那邊傳來一聲槍響,曼蘇爾?哈迪那垂死野獸般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哈桑捏著手槍走向郁成,夜鶯趕緊過去充當翻譯。
「哈迪告訴我說星月旅的主力正在朝著奧博克方向推進。」哈桑說。
郁成迅速在地圖上找出奧博克所在的位置,哦,那是一座沿海城市,就在塔朱拉灣外圍,擁有六七萬人口,漁業和肉類加工業頗為發達,是一座相對要富庶的城市。要是能把它給打下來,星月旅肯定能獲得不少財富。
郁成揚了揚眉頭:「那裡和法國駐吉布地的基地隔海相對,距離不過五十來公里,他們大舉進攻奧博克,就不怕法軍插手把他們打出屎來?」
哈桑苦笑著說:「法軍不會插手的。除非星月旅打到我們首都或者攻擊了法軍軍營,否則法軍都不會插手,他們巴不得我們被星月旅這類勢力收拾得更慘一些,好徹底依賴他們,再也離不開他們!」
郁成點了點頭:「很聰明的做法。」
確實很聰明。法國得以在吉布地駐軍,是因為早在吉布地獨立之前就跟法國有了協議,但吉布地不見得會一直遵守這一協議,如果他們擁有足夠強大的軍事實力,設法驅逐法國駐軍,收回租借出去的基地幾乎是必然的事情————沒有哪個國家會喜歡自己國內駐紮著一支分分鐘能將自己首都給揚了的外國軍隊!想要避免出現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吉布地一直處於內憂外患,必須靠著法國在駐軍才不至於被周邊國家吞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