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
三名約莫二三十歲的宮人跟著公孫喜跪在地上,一眼不發。
看模樣,不像是普通的宮女。年紀略有些大,更有風韻,模樣也好看。
我柔聲道:「你起來,好好同我講一講,這三位是誰?」
公孫喜起身,仍舊警惕的打量我,拿拂塵的小指翹起,指著跪在地上的宮人道:「回國師,此位叫玉娘,是……宮裡的司儀。」
我神情一滯,公孫喜見狀立馬收聲。
我咬著牙看了玉娘一眼,膚若凝脂,眉眼溫順。寬大的宮裝都掩不住玉娘玲瓏有致的身姿。
我看向玉娘身側的兩名宮人,笑道:「這兩位呢?」
公孫喜逐一介紹道:「這位是司門芸娘……這位是司仗李嬤……」
我點點頭,走過三人身側,趁著公孫喜不備,一把推開三重門往內沖。
公孫喜大驚失色,提起襟擺緊緊跟上,嗓音陡然變尖道:「不可啊!國師!快停下!」
我一路疾走至二重門口,看見從前擺放插花的高台上赫然立著一尊歡喜佛,男佛女佛合一,呈擁抱狀,半露出的胸前,有一處機關。
只要按下機關,歡喜佛一覽無餘的私處就會互相融合交錯。
這東西我曉得,是行房的教學工具,或者用來增加男女情趣用的。從前九兒教那些青樓男女時,便有這東西。
我心中驀地生出一把無名火,抬起歡喜佛狠狠砸向二重門。
二重門開,歡喜佛掉落,佛身磕到門檻上恰好觸發機關,發出齒輪交錯的聲響,極有節奏的一頓一頓。
公孫喜緊隨我後,撲到地上跪爬幾步,將歡喜佛撿起,摁了機關恭敬的擺上高台。
我轉頭瞧時,公孫喜正雙掌合十,嘴裡連連喊著「阿彌陀佛」。
一重門前,散落著撕碎的衣衫件件。我許是餓久了沒力氣,腳下愈發沉重,每一步都走的無比艱難。
我冉冉蹲下身,伸出發抖的手,撿起地上的環佩翠玉腰帶。
我緊緊握著腰帶,牙齒止不住打顫。這可不正是,帝君中午來我府上時,系的那個腰帶麼。
我緩緩起身,一下又一下,踩著沉重的腳步朝一重門去。我的手掩在寬大的婚服衣袖下,遲遲不肯抬起,想要衝進去的心倏地散了大半。
我蘇陽離,以什麼名義中斷司寢教學?
腿上一沉,轉頭才見是公孫喜,兩隻胳膊正緊緊纏在我小腿上。
「此次的各司教學,都是太后親自指派的,國師萬萬不可殿前失儀啊!」
公孫喜一句話,我消下大半的無名火又騰的燒起,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朝公孫喜心口狠狠踹去,腳下人足足往後滑了一米遠。
緊跟著又是重重一腳,踹開了這最後一道一重門。
帝君一眼望得到頭的寢殿內,空無一人。
是了。
祖宗立下的規矩,妃嬪侍寢,一貫都妃嬪所住的各宮各殿。除帝後,其他品階的妃嬪不得在帝君寢殿過夜。
而帝後,也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能在帝君寢殿過夜。
帝君的太阿放在書案上,我一把抓過,將劍刃對準三魂出竅的公孫喜道:「帝君在哪裡?」
公孫喜面如死灰,看著太阿劍道:「帝君……在漪瀾殿。」
我收回太阿,提著劍往漪瀾殿趕……
漪瀾殿,是帝君從前守夜時住的殿。他竟然,去了那殿。
公孫喜還欲攔我,我輕輕一掃,伸到我眼前的手噌的收回。
我曉得他是怕我手中的太阿劍。
我提著劍往漪瀾殿趕,一路上掛著的紅燈籠格外刺眼。從前見悍婦提著菜刀去青樓找相公,總覺得好笑。
想不到今日便輪到我了。
從前我以為自己是個大度的人,一國帝君,自然是要有許多妃嬪的。我知道帝宮裡會有一個鳳雉,我還知道往後這青州帝宮裡,會有無數個鳳雉。
我以為我能忍,可方才看著門口那些司儀、司門、司仗。想著帝君如今懷裡還抱著司寢……
縱然這四人不過是帝君的行房教學,可想到帝君在他們的調教下學會巫山雲雨,我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氣得發顫。
第二百零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