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笑著看他。
他被她看得臉上有點發紅,又不捨得不看她,略略轉過了一點腦袋、讓自己不直視她的眼睛、卻還能在餘光里看到她,語氣有點忐忑:「你真的,看我比賽了啊?」
一緊張,說話又有一點點小磕巴。
郁辭點點頭,在他又忐忑又期待的表情里開口:「我其實本來也不懂,只有聽完解說能看懂一點,但是覺得都很精彩。」
他聽完一下子臉更紅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又忍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攤主正巧烤完了在給他打包,他趕緊拿了一串烤串就往郁辭手裡塞。
郁辭也沒有推辭,從善如流地接了過來。
買完了燒烤和炸雞,薛忱又瞄上了隔壁的雞蛋仔,點了兩份不同的口味、耐心地等著攤主現做。郁辭吃完了他剛才塞過來的烤串,正要找個垃圾桶扔了,就見一旁已經伸了一隻極好看的手過來、接過了她手裡的竹籤。
&去扔,你擦擦手。」薛忱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像是想找紙巾出來給郁辭,摸了半天都摸了個空,頓時有些尷尬——出門前換了條褲子,好像是忘記帶了。
郁辭忍笑,從自己的包里找出了紙巾、示意自己就有。然後薛忱這才鬆了口氣,舉著竹籤看她擦完了手,這才連紙巾一起帶上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出乎意料地貼心。
馬上就要到學生們晚飯的時間,怕被認出來橫生波瀾,兩人沒有再在門口多待,買完了雞蛋仔就提著大包小包回了食堂。
郁辭自然也在教師食堂吃飯,兩人一起上了食堂二樓,薛忱有些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卻到底還是忍住了想叫她和自己一起吃飯的念頭——他是看起來單純,又不是傻,他們那桌坐的都是領導,郁辭坐過去不是馬上就要多出事來?
郁辭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進門後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笑著沖他揮了揮手、然後在薛忱有些依依不捨的目光里神色自若地打飯去了。
傍晚六點半,郁辭坐在辦公室里,收到了薛忱發來的微信:
&們現在吃完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帶我買吃的。」
郁辭打著字回復他:「也謝謝你教我打球。」
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到了將近七點,才終於又有消息回復了過來:「不客氣,你要是感興趣,下次想學還可以找我。」
郁辭撐著下巴看微信,幾乎能想像到他打了又刪刪了又打、修改了好半天才發了這樣一條意味明顯的消息過來。
事實上,國家隊的車上,薛忱確實刪改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算是自己滿意了點下了發送鍵,正緊張地盯著屏幕不幾乎敢眨眼睛。鄒睿勾著他的肩膀吐槽:「教她右手直板?」
薛忱不想理他,嫌棄地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然後就看到微信的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啊,等你下次有空吧。」
……
郁辭這晚又熬夜了。改完了學生的練習卷,回到家加班加點地把自己傍晚畫的稿子修了修又上了色,直到發上了微博,這才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去洗澡。
和上次一樣的少年,一樣的劍眉星目,一樣的運動服和球拍,但這次不一樣的是畫上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氣質各不相同的少年,左邊一個斯文溫和,右邊那個臉圓圓的微有些嬰兒肥、眼神卻異常靈動機靈,中間那個還是撲面而來的少年意氣。三人氣質各異,卻是一樣的勾肩搭背、手握球拍。
這回配的詩句依然還是手寫:「結髮未識事,所交盡豪雄。」
這和上一次的兩張圖顯然是一個系列,馬上就有粉絲翻出了上回的那兩張圖,興沖沖地留言評論:「太太你這是要出系列還是要出本子了嗎?這個是人設?」
&新人設是桌球少年嗎?其實不懂桌球,但是感覺到了萌!」
&太這是要走熱血少年漫路線了嗎?激動!」
當然,與此同時,也已經開始有敏銳的人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沒過多久,也不知道是哪個神通廣大的機智讀者,居然從郁辭這條微博的點讚里,順藤摸瓜地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格外眼熟的頭像。然後又順著這個頭像點進了主頁放大一看,就見那個叫「薛忱」的博主頭像活生生就是「少年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