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嘟嘟一堆人疼,一堆人哄,一樣也剛捐了骨髓的穆涼就顯得有點小白菜地里黃沒人理了,喬夏根本就不在意穆涼怎麼樣了,反正這麼大個子,疼一疼無所謂,槍傷都挨過,她一顆心都撲在嘟嘟身上,希望嘟嘟能夠轉移注意力。
楚凜說,「兒子是你親生的,千萬別動手。」
顧小五,「……」
你確定不是在添油加醋嗎?
穆涼倒是沒說什麼,坐在一旁和喬夏一起陪著嘟嘟,嘟嘟後半夜就發燒了,這一次是正常的發燒,打了針就好一些,第二天又是乖巧的小模樣了。
「還疼嗎?」喬夏問。
嘟嘟點了點頭,「疼。」
「嘟嘟,你要吃點什麼嗎?吃蛋糕好不好?」
「吃!」
穆涼在一旁忍不住潑冷水,「胖死你!」
嘟嘟大哭,喬夏怒,「你走,不要你陪了。」
嘟嘟點頭,同意媽媽的說法,穆涼嘖一聲,他也去抽骨髓了,疼得要命,怎麼就待遇不一樣呢?喬夏太心疼嘟嘟了,對穆涼都沒耐心了。
太壞了,只會欺負兒子。
嘟嘟難得撒嬌,殺傷力非常巨大,喬夏心疼極了,抱著一直哄,連著兩個晚上都陪著嘟嘟睡覺,每次穆涼過來催喬夏,嘟嘟都淚汪汪地看著媽媽,小胖手抓著喬夏不撒手,要和媽媽睡,要媽媽陪,嬌氣的聲音瞬間破壞了高冷的人設,反差萌得一塌糊塗,喬夏心都軟了,注意力都在嘟嘟身上,「好,媽媽陪著嘟嘟睡。」
穆涼被逼無奈,把母子兩人都抱到主臥去,本來把嘟嘟睡在他的右邊,喬夏在他左邊,誰知道嘟嘟不樂意,嗷嗷大哭,要和媽媽睡,喬夏差點把幼稚的穆涼踹下去,在母子兩人巨大威力下,穆涼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嘟嘟放在他們中間。
「你再哭,得寸進尺我就打你屁股!」穆涼威脅小兒子。
嘟嘟淚汪汪地滾到媽媽懷裡,尋求保護,簡直就是一個人精。
喬夏說,「你敢,你要打誰?」
「我就是嚇嚇他。」又不是真打,幹嘛要急眼。
「嘟嘟現在都聽得懂了,你說什麼他都聽得懂,你嚇她做什麼?」喬夏瞪著他,聲音兇狠。
「你兒子就是人精你沒看出來嗎?」穆涼問,「平時一聲不吭的,整人起來還挺順手。」
「他兩歲都不到,懂什麼?」
「我看他懂的可多了。」
「你去隔壁睡。」
「不去!」
「那我們去隔壁睡。」
「不准!」
喬夏深呼吸,暗忖著,原諒他,原諒他,就是一個棒錐,沒必要和他計較什麼,喬夏拍著嘟嘟小臉,「寶貝兒,我們睡覺,不用理他。」
嘟嘟對著穆涼瞪了眼睛,乖乖的縮在喬夏懷裡,舒舒服服的,穆涼伸手過去捏嘟嘟的臉蛋,被喬夏一巴掌打開。
嘟嘟咯咯地笑。
兒子果然是人精,平時一聲不吭的,關鍵時真機靈,還懂得抱大腿,哪天喬夏不在,看他不揍扁他,嘟嘟體力透支,睡得快,沒一會兒就打起了輕微的鼾聲。穆涼看著喬夏,控訴著他這兩天的虐待,喬夏說,「你真幼稚,還和嘟嘟計較。」
「這小子是鬼靈精,就你把兒子當成傻子,他精著呢。」
「他一歲多而已,精什麼精,是你太小氣了,每天都和嘟嘟過不去。」
「等他二十歲娶媳婦,眼裡只有媳婦,看你怎麼哭去。」
喬夏,「……」
有時候真的很想一巴掌打死穆涼。
人家說,婚姻中,每個月都有一次想要打死對方的衝動,她感覺自己每天都會有一次要打死穆涼的衝動。
穆涼說,「我也捐骨髓了,我也疼。」
「你怕疼嗎?」喬夏問,「你不是吹牛逼,自己挨了槍子就和沒事人似的,感覺不到疼嗎?牛皮吹破了嗎?」
「你真殘忍!」穆涼瞪她一眼,為什麼要說這麼殘忍的話,男人哪個不吹牛逼?
「好了,睡一覺,明天嘟嘟應該就能活蹦亂跳。」
「他早就活蹦亂跳,撒嬌呢,你以為他是真疼呀?」
「他當然是真疼,他多小呀,哭得那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