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唐教授愛錢,別無其它。
所以,在衛長青一通電話打過去,唐思禮能極快地答應下來並沒有任何藉口。都不得不讓他們這群人懷疑,蕭夜白當初僱傭這個人的時候,究竟開到了多大的天價!
唐思禮接完電話,轉頭,透過監護室的透明玻璃,望到了裡頭躺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歐亞楠。然後,更重要的是,看著那個站在兒子病床邊的歐士華,喋喋不休地發著牢騷。
歐士華氣憤,跺腳:「這幹嘛呢?當媽的,兒子都變成這樣了,現在竟然人走不見了?難不成我還得再去找她?」
那時候,酒會大廈因為一則新聞報道發生了騷亂。一大群人爭先恐後往外跑。
可能歐士華自己覺得損失比不上兒子重要,倒是沒有離開兒子身邊,只等到救護車來把兒子接上送到當地醫院裡救治。他回頭一看,突然才發現,自己家太太不在,沒有跟著他們到醫院裡。
在場的隨行人員說,好像是看見歐春華被騷亂的人群不知道擠到哪裡去了。剛好歐春華的手機也處於暫時關機狀態,聯繫不到人。
歐士華肯定是一邊焦心一邊憤怒了。想再有什麼事都好,歐春華都不該丟下自己兒子。如果因此被人推倒受傷了,也是她活該。
問題就是添了他不少的麻煩。
&派幾個人,到事發的地點,和全城幾個運送傷者的醫院都去看看,看看太太在不在那裡。」歐士華說。
&總裁。」
見對方的人走出監護病房,唐思禮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轉過身低頭看表。
這個時間,衛長青開著來接他的車,應該到門口了。
歐士華掉頭,在那個離開的背影上掃過一眼,似乎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神神秘秘的,且貌似對方是自己兒子的老師呢。
天亮了,長夜過去,本應該是光明大照,從黑暗裡帶來了希望的好預兆。
兩個趴伏在鄉間草叢中的男人,卻顯得相當的緊張。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輛負責搜索逃犯的小車在小道上疾馳而過。再遠些的地方,似乎能聽見警車的聲音。
可這些,他們都顧不太上了。
蕭夜白輕輕地把懷裡的人放在草地上。草地上先用件男人的夾克鋪設了下,以免傷者觸及晨露感到寒冷,畢竟是失血當中。
尼奧把身上帶的急救藥包全部打開了。
有的急救藥品和器械,全部都在這兒了。但是,畢竟身上攜帶的,是不可能把整個醫院或是手術室都搬過來,肯定是不齊全。
只能做些初步的急救處理。
拿了外科縫線穿針而過,局部打了點麻藥之後,先做了下簡單的縫合。
蕭夜白看著他動作,一邊用只手捂著顧暖的眼睛。顧暖其實都昏迷著,不大醒,但是他就是這樣的小心翼翼的。
縫完兩針的尼奧,抬頭看到他臉上,發現他滿頭都是汗,仿佛被針扎過皮膚後疼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樣就好了嗎?」看到對方就縫了兩針即拿軍用創口貼封住傷口,蕭夜白當然要問。
尼奧沒有開口說話。
這人好像不開口似的,讓人都快認為他是個啞巴。
蕭夜白心裡突然在想到啞巴二字時給驚了下,伸出另一隻手趁對方不設防時驟然捏了把對方的手臂。
大白這個試探的動作固然顯得幼稚,對方卻是皺了下眉頭後沒有開聲。
這讓人心頭都要涼了,難道對方真成啞巴了。
&五,你別嚇唬我。她都變成這樣了,你也要變成這樣?」
大白的表情,那絕對是和衛長青不一樣的。讓人一看,都覺得很真誠,仿佛什麼話都不會藏在心裏面,有什麼說什麼。而蕭公子,從來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
見著眼前這張宛似誇張的表情,尼奧仿佛想起了什麼,眉頭輕輕地簇了下,同時眉梢伸展開來。
蕭夜白的手指是撫摸過懷裡顧暖的臉,道:「不管怎麼說,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聽見這話,尼奧似乎有了開口的衝動,他拿出了紙筆,在紙上面寫著:你為什麼娶她?
蕭夜白看到這話,嘴角抽了下,好像哭笑不得:「那還用說嗎?我喜歡她。」
【165】她只是個脆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