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嗎?」
這話像是問得無頭無尾,也只有趙夢瑾這樣心靈剔透的,能一下子領悟了外公話里的意思。這個小姑娘立馬點了腦袋,說:「是的,外公。母親留下給我的話說了,讓我一定要幫忙父親,把生意做好,現在開始,我會在奶奶身旁學習。」
蕭鑒明聽了她這話,卻也臉上沒有一絲被蕭淑梅留下的話所感動的模樣,刀刻的表情只是一幅單純的思索狀,手指習慣性地敲著座椅扶手,道:「這樣的話,你學校里的學習怎麼辦?」
&樂學院那邊的老師,我已經和老師打過了招呼。畢業應該沒有問題,因為是最後一年了。」
&了這麼多年音樂,說轉去做生意了——」蕭鑒明看了下兩個親家的臉,以及女婿的臉,口氣里明顯有些質疑。
趙父和趙夫人本來就挺矛盾的。這個長孫女,本來就有音樂天賦,被整個世界都看好的一個音樂天才,現在,突然放棄之前所有,怎麼想都是虧本生意,扼殺人才的舉動。
蕭鑒明提出這點疑問合情合理,畢竟這孩子,也是蕭鑒明的外孫女,蕭鑒明怎能不疼惜。
為此,趙梓榮出來解釋,對岳父說:「這只是暫時的——」
&時?」蕭鑒明並不接受這個說法。
眼看自己父親受困,急急忙忙的,趙夢瑾插入話到蕭鑒明面前說:「外公不要責備父親,這都是我的主意,和我父親無關。」
&的主意?」
明擺著,蕭鑒明的口氣更有些不悅起來你還是個學生,沒有畢業,能拿個什麼主意?
趙梓榮為女兒捏了把汗。
&公。」趙夢瑾這時,卻驟然地執意起來,不讓父親或是爺爺奶奶為自己說話,自己一個人面對蕭鑒明,振振有詞,「做生意,和我學習音樂,並沒有衝突。或許,外公會說一心不能二用,在我看來,卻不是這樣子的。很多偉大的音樂人,並不一定說,一定是從小做這一行做到老。偉大的音樂人,勢必心裡懷的不僅僅是音樂而已,他們之所以被世人記住,是因為他們音樂里蘊含的,真正偉大的感情在裡面。對於我來說,我缺少的,正是這種磨練和痛苦。」
耳聽,她這番話,貌似出乎所有長輩的意料,顯得深沉富有含義,足以讓年長者們刮目相看。趙父和趙夫人都不禁相互對視,感覺孫女長大的不止是一丁點兒。
趙梓榮作為父親,更是有種欣然的感慨,夾雜著喜悅和痛苦的複雜滋味。
只有蕭鑒明,銳利的眼神抓著小姑娘的臉,冷不丁冒出一句:「你這話你自己想的,或是誰教的你?」
其他人因此一愣。
趙夢瑾被老鱷魚這句突擊問話問得心頭一顫,隨之,保持面目上的冷靜,說:「是我自己的心裡話,外公。」
蕭鑒明鼻孔里哼了一下。
趙夢瑾擰起了眉頭,接著,沒有顧及到父親旁邊的眼神,說:「我知道外公想的,是不是我被小舅和舅媽影響了。我實話實說,是的。但是,我不認為他們對我這個影響是有錯的。外公難道認為有錯嗎?」
只看這孩子驟然咄咄逼人的態勢,是人都不免會想著,莫非這孩子是被誰給慫恿了。
趙梓榮連忙斥了女兒一聲,道:「夢瑾,對長輩說話,可以這樣無禮嗎?」
趙夢瑾低下頭,不說話了。
蕭鑒明分明能從外孫女低下但是沒有屈服的眉毛上,看出一些和顧暖相似的影子來。
想顧暖每次像是對他低頭,每次,那眉毛眼神,都沒有任何需要受到了委屈的樣子。
因為顧暖認為,對他低頭是合情合理的。
這佐證了,這是個多麼可怕的女人。一般的女人,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怎麼能分得這麼清呢?
蕭鑒明深深的,在自己肺里吸了口氣進去。
&們年輕人,有自己的主見,是沒有錯。畢竟到最後,做父母的,做爺爺奶奶外公的,都是人要老的,比你們先走一步的,你們自己沒有主見的話,怎麼在失去我們之後繼續生活下去?」
蕭鑒明道出來的這話,似乎有了些緩和。
趙家人跟著他這話,表情隨之剛有些緩和。沒有想到,蕭鑒明驟然一盆冷水沖趙夢瑾頭上淋了下來:「我不說其他人,只說你媽。你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