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看你心情也不鬱悶,也不悲傷的,原以為,你是因為太掛念你老公,連父母都顧不上了。」
想念他嗎?
很想,而且是不受控制地去想。她內心裡的那種恐懼,是他人無法理解的。尤其,唐思禮已經再三警告她幾次了,再這樣下去,她隨時都有可能流產小產。那到時候,真的是後悔莫及。
&想休息兩天。現在,障礙基本掃除了。工作順利進行。我安排了陳董主持大局。你,幫我看著。」
聽見她這麼吩咐,鍾巧慧直點頭:「你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讓我看著,我都肯定要幫你看著。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到你頭上。」
顧暖不由莞爾:「你以前,都是大姐頭嗎?」
&說我小時候?」鍾巧慧沖她眯下眼,挑了下眉頭,「你老公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小時候什麼綽號來著?鍾胖胖——對,還是那個男人給我起的外號。說是我這個胖球,走到哪裡都所向無敵,用體重都能把所有敵人壓死。」
章三鳳坐著輪椅在她們經過的路上。
鍾巧慧的話在客廳里蕩漾,遠不止他一個人聽見。
知情的人,都知道鍾巧慧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展大鵬只能仿佛同情的,手放在章三鳳肩頭按了按。
章三鳳本人倒沒有什麼反應,只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他那會兒年少輕狂,少年得意,說話更是肆無忌憚的,所以,付出的代價,自然是慘重的。
他自己早有覺悟了。
鍾巧慧對顧暖說這話的時候,不是沒有用眼角去看某人的表情,見那人臉上紋絲不動,只讓人感到心頭鬱悶。
想想這麼多年過去,別說她變了多少,只知道,他真的是徹底變了個人。
無論從性格上,或是從言行舉止上來看,少年時的他是目空一切,如今的他,仿佛一隻縮頭烏龜。
或許曾經,她被他嘲笑的時候,一樣鬱悶,一樣恨不得哪天可以嘲笑回他。可是,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她一點報復的快感都沒有。
顧暖把工作移交給她,在房間裡看百~萬\小!說和電視,閉目養神。
在見顧暖不在了,章三鳳這才過來,問鍾巧慧:「她說讓你做什麼了?」
&麼,怕她又做出你們不喜歡的事?還是說,你們想幫忙?」
展大鵬在旁邊聽,都能聽出她的口氣分明針對人,不悅地插一句嘴:「公私分明。」
鍾巧慧白了展大俠一眼,道:「我什麼時候對著他私了?不是每一句都是說的公事嗎?」
章三鳳趕緊舉起手,阻止他們兩個人爭辯,說:「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開聲。」
&時應該沒有。」鍾巧慧回到正題上,和他們正兒八經地道,「你們現在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厲害,能做的,她一個人都能做完了。」
這話說的幾個人都有種無力感。
當然,他們有他們能做的事。像老八,這幾天都在外面跑,沒有一刻停息的。幾個世界著名的私家偵探,都被他們挖來了,非要掘地三尺,把失蹤的人給挖出來。
在顧爸顧媽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影,是站在二樓某陽台上,手指輕輕掀開窗簾的一角,靜靜地目送顧家人的車離去。
直到那車消失在天邊怎麼都看不見了,這隻拉著窗簾的手指,才慢慢地放了下來。
隨之,歐亞楠轉過身,朝隔壁唐思禮的工作室走了過去。
唐思禮在低頭研究什麼的樣子,一時並沒有留意他走近。
&授。」
&
&爸今天回國,今晚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嗎?」唐思禮的口氣仿佛理所當然的,「是你爸,你肯定要去見的。去吧,要是蕭太太問起,我會和她解釋明白的。」
歐亞楠似乎臉上有些猶豫。
&麼?不想我告訴她?」
&授應該最清楚她的身體情況,所以,一切由教授決定。」
聽到他這話,唐思禮抬起了頭,這個腹黑的外科教授終於臉色上按捺不住,浮現出不高興的神色,沒有對著學生,是自己咕噥起來:「什麼時候起,我這個醫生連不治病的事,都能包羅著做決定了。」
這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