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紀墨有過一次血脈覺醒的記錄,只不過那時候紀墨的軀體太過脆弱,根本無法承載血脈的力量,那一次紀墨是在心情極度的憤慨和悲傷之下喚醒了血脈之力,可惜,當時她的軀體與血脈之力相差太遠,力量超越了她的軀體能承受的極限,血脈覺醒只是曇花一現不說,紀墨還差一點魂飛魄散,若非有敖風及時援手,紀墨早已身死道消。
可自此之後,紀墨無數次召喚血脈,企圖弄明白自己身上的血脈承傳到底是什麼,結果無論她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其喚醒,卻不想在目前這種絕境中,急怒攻心的紀墨終於再次激醒了體內沉睡的血脈之力。
紀墨體內的血脈之力強得出乎她的預料之外,她原以為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即便是血脈覺醒,她亦能保持神智的清醒,可紀墨顯然高估了自己,當那股強大得根本不應該在自己這種修士的軀體中出現的可怕氣息和力量不斷從靈魂深處的涌了出來的時候,紀墨的意識就逐漸模糊,她清麗的容顏逐漸布滿了威嚴,不宵片刻,她整個人身上竟然出現了一種睥睨天下蓋世王者之威。
炎狼望著身上氣息不斷變強的紀墨,目中慢慢浮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它口中幾乎是自語般呢喃:「怎麼可能,你,你竟然身具遠古洪荒東皇妖帝血脈?」
東皇妖帝的地位遠非現在的天界妖帝可比,自天地初分,六道輪迴塑定,媧母造人,諸天萬界慢慢形成之後,不知經過了多少個紀元,在這時間的歷史長河中,人族,妖族,巫族。魔族,冥族,皆不知經歷了多少輪迴,換了多少掌舵之主。
而東皇妖帝則是洪荒時期。天地初開之後第一任天界之主,那個時代妖族掌管天庭,東皇大帝力壓萬千妖靈,接管整個天庭,成為真正的天界之主。萬妖之王,當年的十大洪荒神獸皆是東皇大帝座下的得力幹將,而炎狼,正是東皇大帝麾下的十大妖將之一。
炎狼一雙冰冷的狼眸中神色不斷變幻,其間有驚,有懼,有憤怒,有不甘,最後所有的緒情皆化為貪婪和狂熱,它強行按下心底的懼意。目中充滿炙熱的神彩,緊緊盯著紀墨開口道:「你一個擁有人族血統的修士,就算擁有東皇大帝的血脈又如何,大帝的血脈之力你只怕連激發其萬人之一都做不到,既然如此,還不如獻出你的軀體,成全於我,若讓我融合了大帝的血脈之力,我-炎狼,定然可以重振妖魔兩族的雄風!」
「炎狼。你竟然有膽要吞噬我的血脈,果然是造化了!」紀墨身上的氣息穩定下來之後,一頭黑髮無風自動了一下,她那雙漆黑的眸子落在炎狼身上。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炎狼與她的視線一觸,只覺通體一涼,滿心的火熱仿若被一盆冷當頭淋了下來,讓它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炎狼的心頭不自覺的掠過一絲狼狽,它一臉惱羞成怒的瞪著紀墨開口道:「大帝。你的真身早已諸神大戰中隕落,莫非僅憑著這麼個小輩,也想讓我俯首稱臣?」
「讓你俯首稱臣?妖族何時淪落到需要一個擁有魔族血統和意志的人來稱臣?」紀墨盯著炎狼打量了幾眼,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顯然對現在的炎狼極為不喜。
「哼!你還當現在是洪荒時期麼?若非千萬年前出現了一個九玄妖帝,險險穩住了妖族的局面,現在諸天萬界之中,只怕早已無妖族的立足之地,魔族又如何?魔族現在的整體力量可遠勝巫族兩族!」惱羞成怒的炎狼怒哼了一聲。
「好個恩將仇報的炎狼,若非大帝,你豈能苟延殘喘至今,現在竟敢當著大帝的後裔道此大逆不道之言?」接話的並非紀墨,而是原本生機已逐漸消失的楚嫣。
楚嫣被炎狼目中的光華射中之後,身體生機不斷流失,眼看著就要徹底死去的時候,紀墨突然間觸發了血脈之力,紀墨的血脈承傳於上古東皇大帝,東皇大帝的本軀是天地初分之時的原炎之火所凝具出來的第一頭三足金烏,在它之後逐漸出現的畢方,朱雀,鳳凰,多多少少都與它有些血脈關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東皇大帝是這些火系神獸之祖。
是在,紀墨的血脈一經覺醒,楚嫣流失的生機頓時飛快充盈起來,她的本體力量亦跟著暴漲,楚嫣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一見到紀墨,就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
「畢方幼崽,你暫且退下,炎狼既有此雄心要與我一決高下,我便成全它!炎狼,
第三百四十四、紀墨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