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宗?浩豐現在已經有四個三品宗門了麼?」江濤此言一出,又有一個若有所思的聲音插了進來,紀墨抬目朝著那個方向望了一眼,只見那桌席上坐了五個人,四男一女,都是元嬰境修士,開口的是坐在江濤對面的一個緋袍青年。
「嗯,據說這望月宗是十年前剛剛冒出來的。」江濤點了點頭。
「一個新晉的三品宗門,何德何能,就敢跑來參加排位賽?」五人中唯一的那名紫衣女子頗為不宵的接過話頭,望月宗的牌子一豎起來,就斬殺了一名道君,囚禁了三名道君之事,驚動的只有那些返虛境以上的大佬,至於各宗派的中低層弟子根本不道望月宗的存在。
「嘿嘿,紀姐姐,這些不長眼的小輩在議論你的宗門呢,要不要去教訓他們一頓?」翡黛不懷好意的朝著那幾人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故意壓低聲音,摩拳擦掌的開口道。
「死丫頭,以你現在的修為去欺負一些元嬰境的修士,不覺得丟人麼?」紀墨沒好氣的瞪了翡黛一眼,她此言一出,翡黛頓時焉了,悻悻然的耷拉下了腦袋,不再言語,楚情則是忍不住噗哧笑了一聲,好在紀墨在翡黛開口之前已用魂識阻斷了外界的探視,是以,她們三人的嘻鬧,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呵呵,早聞巫乾宗和閆回門的弟子如何出眾,今日一看,卻也不過如此,你等連望月宗弟子的面都沒有見過,卻在這裡妄議人家,這等不負責任。憑空意測的行為就是你們的門風麼?」紀墨不欲生事,可耐不住有好事者喜歡打抱不平,這不,那紫少女子的話音一落,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從門口響了起來。
紀墨無聲的嘆了口氣,抬目一望,果然浩豐皇朝的十皇子和御獸谷的兩位弟子一同朝里走來。讓人意外的是。銀珏道君也跟在他們身後,卻不知他跟著一同出來是給這幾人保駕護航還是其它原因,他們進來之後。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紀墨三女身上,紀墨所在的這個位置,雖然隔開了別人探聽他們的交談,卻不好將別的人視線也隔開。必竟,這裡是別人的食樓。
「紀宗主!」看見紀墨。銀珏道君雙目一亮,立即抬步朝著她們這張桌子走了過來,十皇子和御獸宗的兩名弟子緊跟其後。
七味樓的餐桌和席位有大有小,大的約有二十來個平方。可以坐多人,像紀墨三女所選這個,約莫只有十二個平方左右。坐四個人最為合適,銀珏道君一行有四人。紀墨這桌已有三個,再加四人顯然是坐不下,為此,紀墨見銀珏道君朝著自己走來,只微微朝他點了點頭,便一臉歉意的指著自己的席位開口道:「報歉,我們這席位狹小,坐不下這麼多人。」
「理解,我只是剛好看到紀宗主,便過來打聲招呼,對了,對面那幾位小朋友似乎在議論紀宗主的宗門,不知紀宗主有何感想?」銀珏道君微微一笑,道,他的聲音溫和舒緩,既未刻意遮掩,也未故意擴大音量,卻周圍的客人都是修士,自是能清楚的聽見他的話。
之前一直在討論望月宗那桌上的紫少女子無端被十皇子搶白了一通,心頭大為惱怒,正要發作,可她抬目一看,發現接話的竟然是浩豐皇朝的十皇子,立時將要脫口而出惡語給吞了回去,十皇子不但是浩豐皇朝的皇子,更是坤陽宮的真傳弟子,在翔威帝國的名氣不小,翔威帝國的各大宗門弟子,認識他的人不少。
此女是翔威帝國本土三品宗門巫乾宗的真傳弟子,同等宗派的同輩中人,她不敢得罪的不多,可像十皇子豐燕淳這種修為,身份都在她之上的人,她卻不敢耍橫,現在又聽得與十皇子一同進來的那個中年人與紀墨的交談,心頭更是大吃一驚,那位不甚起眼的黃衫少女竟然是自己等人正在討論的望月宗的宗主?
「沒有感想,我望月宗本就是一個新晉的宗門,外人對我們有諸多猜測本是情理之中的事,至於夠不夠資格參賽,等賽事開始之後,大家自然就清楚了。」紀墨一臉平靜的接口。
「呵呵,紀宗睿智大度,令銀珏佩服,不打擾幾位用餐了,再會。」銀珏溫潤的雙眸微微一挑,眸中所蘊笑意似乎更深了幾分,他呵呵笑了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便帶著十皇子等人走到了一張無人的席位上。
江濤和紫衣女子等人望了望十皇子那桌,又望了望紀墨這桌,隨後連飯都不吃了,嘛溜的結帳走人,這個時候,紀墨他們點的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