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在虛空中站了片刻,身影很快就落在佑親王府內的一個精緻院落中,只見院中的一處假山下的飛榭亭中,一位白衣如雪、長髮及腰的美麗女子正盤膝坐在那彈琴,這女子容色美麗出塵,氣質溫婉如水,她的心神似乎完全沉浸於琴中,一竄竄清越柔和的琴聲如流水般從她纖秀潔白的指尖不斷流出來。
一個身著明黃錦袍的英俊青年,靜靜的坐在她的身側,微閉著雙目,似乎正陶醉於女子的琴聲中,面畫有著說不出的溫馨和諧的美好,卻在這時候,又見一個絳衣似火的美人從西門走出,快步朝著此亭走來,若將白衣女子形容成水一般的美人,此女則如火一般的炙烈,她的五官極其鮮艷奪目,再配上一身烈火般的紅妝,整個人有一種咄咄逼人的艷色。
&爺,你一回來,就躲在清妹妹這裡,連本宮的面都不見,莫非真惱了玉鴛?」紅衣女子走到黃袍青年的身旁,對彈琴的白衣女子視而不見,俯身湊近他的耳畔,鳳目斜飛,吐氣如蘭的開口道。
&鴛說的什麼話,你既是公主,又是本宮明媒正娶的妻子,本王哪敢惱你,我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清婉在此彈琴,你也知道我,我向來喜好此道,正準備聽完這一曲就去你有玉和殿。」黃袍青年長臂一舒,攬住紅衣女子的纖腰,將她抱到自己的膝上坐上,微笑著接口。
而恰在此時,白衣女子正好彈完最後一個音符,她盈盈起身,正要朝黃袍男子和絳衣女子行禮的時候,卻被一個突出其它的聲音給打斷:「佑辰親王福氣不淺,不失乃父風采!」
此言一出,亭中的三人神同一緊,同時轉身朝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這三人都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凡人,白衣女子乃化神巔峰的女修,絳衣女子則是返虛境修士,黃袍青年則是合道境大能,可他人三個人,卻無人一發現話說之人是什麼時候到達自家院中的,心頭如何不驚?
開口說話者正是紀墨,她沒有什麼閒情站在那看人家妻妾爭寵,不得不打破這一家三口相形競艷的美好畫面,黃袍男子的目光落在紀墨身上的時候,眸光頓時一縮,目中掠過一抹震驚之色,紀墨瞧著他的神色,不由微微一笑:「王爺似乎認得我?」
&是丹墨侯前輩?」黃袍青年強行按住心頭的驚意,勉力開口道。
&呵,王爺好眼光。」紀墨呵呵一笑,並沒有否認。
&鴛、清婉,你們先下去。」黃袍青年深深吸了口氣,轉頭對身邊的兩美開口。
&爺。」兩女臉上同時露出不贊同之色。
&去!」黃袍青年面色一沉,一股冷厲的氣息撲面而過,玉鴛、清婉兩女心頭一緊,不敢再多說什麼,悄然打量了紀墨一眼之後,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孑然拜見紀前輩!」待這兩女退下之後,黃袍青年走到紀墨身旁,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晚輩禮。
&親王客氣了,我與令尊不過泛泛之交,當不得你這般大禮,我今日冒昧前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弄清楚,蕭親王一眼就能認出我來,想必是令尊飛升之前,交待過你相關事宜,看樣子,我這一趟不會白來。」紀墨擺了擺手,淡淡的開口道。
&前輩雖不把家父當成朋友,家父卻說你是他這輩子最敬佩的人,家父如此敬佩之人,晚輩豈敢失禮?家父飛升之前,確實留過話,他說若某一日前輩來訪,讓晚輩將此物交給前輩。」蕭孑然微微一笑,不輕不重的頂了一句,邊說邊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朝著紀墨遞了過去。
&父在飛升之前便料到我會前來尋他?呵呵,他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紀墨目光微微一閃,笑著將玉簡接了過來,蕭孑然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靳有你這個兒子,也算是後繼有人,對了,紀墨本身也出生紀氏皇室,曾有一個墨月郡主的封號,你知道吧?」紀墨掃了手中的玉簡一眼,又道了一句,蕭孑然先是一愣,接下來卻是心頭一緊,目光凜然的朝紀墨望了過去。
&了,事情已了,我便不再叨擾蕭親王了。」紀墨深深看了他一上,復又抬目朝王府的天空掃了一眼,旋即從他眼前消失不見。
蕭孑然望著紀墨消失不見的身形,以及她最後那說意有所指的話,不由緊緊握起了拳頭!此女來的時候,自己無知無覺,她走的時候,自己同樣感應不到半絲氣息,她若想對自己不利,只
第一百六十七章、蕭靳的手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