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晟睿心頭大驚,一掌逼退白澤,立即退到數十丈之外,白澤同樣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和紀晟睿幾乎是同時停止了攻擊,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向那個陌生的聲音來源。
映入他們視線之內的是一個身著青衣的,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他不知何時出現在彌須陣中,不但白澤與耿驍毫無察覺,身為彌須陣主人的紀晟睿同樣毫無察沉,他手裡抱有一人,正是紀墨。
「你是什麼人?如何進的彌須陣?」紀晟睿望著此人,心頭又驚又疑,眼前之人的修為自己完全看不透,這便意味道他的修為遠高於自己,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能無聲無息的進入彌須陣中,可見還是個陣法高手,這人倒底是什麼來歷?難道是這丫頭的師門?
紀晟睿的懷疑倒不是沒有道理,紀墨區區一個鍊氣境的人,戰力卻如此驚人,在她身後,定然有一個十分可怕的師門,這個問題不僅僅是紀晟睿一人會這樣想,估計今日所有在場,見過紀墨戰鬥的人,都會有這種猜測。
來人若真是這丫頭的師門長輩,今日自己的麻煩只怕是大了,紀晟睿心念飛快的轉動著,他現在思考的已經不再是如何帶走紀墨,而是如何脫身!
「我是什麼人用不著告訴你們,我的目標是她,我要帶走他,想必你們不會有意見吧?」中年男子淡淡的掃了紀晟睿一眼,道。
紀晟睿和白澤的呼及同時一滯,誰也沒有吱聲,他們倒是很想回答不行,可雙方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擋次上,人家要帶紀墨走,他們根本阻擋不住,這個時候再說實話,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既然都沒意見,那我走了。你們繼續打!」此人淡淡的掃了紀晟睿和白澤一眼之後,緊接著身形憑空消失不見
這個突然出現奪了紀墨的又突然消失的神秘人一時讓紀晟睿有些摸不著頭腦,瞧他的表現,應該不是紀墨的師門。可不是她的師門,又是何方人馬,為何要前來爭奪紀墨?莫非這丫頭身上還藏著什麼了不得秘密?
只不過他想得再多也是無用,因為目標已經被人搶走了,而一直在與金印纏鬥的耿驍此時終於擊落了金印。趕過來,可他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一抹青色的身形一閃而沒,紀墨已失去了蹤影。
「剛才出現的是什麼人?」耿驍問。
「不知道,他的修為遠勝於我們,聽他說話的口氣也不像紀墨的師門,這丫頭被他帶走也不知是福是禍。」白澤糾著眉道。
「都是你,紀晟睿!」耿驍目光冰冷的望向紀晟睿。
「我沒空和你們糾纏,這次算你們走運!」紀晟睿收回視線,看了耿驍一眼,他雙手一揮。彌須陣頓撤,三人又出現在赤風城的街道中。
「你?」白澤大怒,就要衝上去大戰三百回合,卻被耿驍一把拽住,紀晟睿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你抓住我幹什麼?這姓紀的混蛋簡直是欺人太盛!」白澤怒道。
「衝上去又怎麼樣?你打得過他麼?」耿驍一臉冷漠的接口,白澤……
不說耿驍與白澤,但說那青衣中年抱著紀墨出了彌須陣之後,身形微微一晃,就從原地消失。待他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在一座巍峨古樸的神廟前,站在神廟的大門口,他恭敬的開口道:「老師。孩子我已經帶來了。」
「進來吧。」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神廟中傳了出來。
青衣中年聞聲抬步跨了進去,神廟的大堂中擺著一排黑色的神像,其中有一座神像高中有九尺,面目英俊無比,可眼眸處卻空蕩蕩的。也不知是匠人沒有為其安裝眼眸,還是這位神衹本身就沒有眼睛,總之,這座神像一眼望去,就會給人帶來一種莫明的驚憟感。
青衣中年走進廟門之後,來到這無眸的神像,將紀墨放在一旁,朝著神像拜了一拜,這才提起紀墨穿過莊嚴肅穆的廟堂,轉入廟堂後的一個小院。
院中的一顆梧桐樹下,坐著一個身著灰色袍服的老人,他真的太老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如一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松樹一般,臉上布滿了溝溝壑壑的皺紋,一對眉毛半灰半白,眉尾與下頜的鬍鬚一般,長長的垂到胸前。
在他的身前放著一個茶桌,茶桌上擺著一幅茶具,茶壺中的水已經開了,正噗哧,噗哧的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