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鉞的元氣大傷!他感動之下,正欲開口。張鉞用眼神阻止了他,並且把眼神不經意的掃向了一旁的晏長征。
晏振華明白了張鉞的意思,張鉞是不想讓晏長征知道啊!
所以,晏振華只有把一肚子話憋了回去!
得到張鉞施展三味普火法的晏振華老爺子,確實感受到了體內的生機,身體也在恢復了狀態。
接下來的幾天,張鉞和晏長征就住在了老爺子的家裡,這是晏振華鄭重邀請的;看著師父恢復健康的晏長征,自然是求之不得!
幾天的時間,老爺子跟兩人講了很多東西,自然也少不了過手,這讓張鉞和晏長征都是大為得益。
住了幾天,張鉞提出了辭行的想法;因為修行的想法和計劃,已經跟老爺子有過交流,所以,老爺子並沒有再加以挽留。只是感嘆張鉞的決心和恆心,感嘆晏長征卻沒有如此體悟。
辭行之後,拜別晏長征的父母,張鉞就開始了徒步青藏鐵路的歷程。這一行下來,已經將近走了半個月了!
他不是在效仿印度的『苦修士』搞苦修。
他是在體驗!
他是在感悟!
感悟一種精神,尋找一種精神!
他不知道是一種什麼精神,但是,他相信,自己走下去,總會尋找到答案的!
在這半個月裡,他跋山涉水,看過日出,數過星星;更遭遇過蠅蟲蛇蟻。但他只是那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行走的歷程,有利於思考;一個人的獨處,讓人的頭腦和思維更加的敏捷。
這半個月,他思考了很多;也將自己之前走過的國術之路,一遍遍的清理著脈絡,整理著功法;思考著原理,衍生,推翻和肯定著很多訓練的方法。也將自己經歷過的打鬥,不停的回放,尋找著其中的共理,和新的打法。
陡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國術前輩,他們的體力是怎麼來的呢?
在拳譜和流傳下來的記載里,除了練功盤架,並沒有任何的關於專門的練習體力的記載。這是個很奇怪的事情!
西方體育里普遍公認的認為鍛煉劇烈運動特別是搏擊運動所需要的體力的方法,那就是跑步;包括一些社會上上了年紀或者已經過世的老拳家,曾經也有過推行跑步運動的做法。
這就給現代很多習練搏擊散打等體育運動的人,找到了抨擊老國術前輩流傳中的那種功夫是虛假的理由。
可笑的理由貌似很充分,但偏偏振振有詞:「你們說那些人多厲害多能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不跑步,不跑步怎麼可能有體力?沒有體力的人,怎麼可能能打?」
這是一句感觀上聽起來就感覺很可笑的話!
可是,偏偏,按現在的情況,卻無法反駁!因為,除了像晏振華這種不出世的老前輩以外,現在市面上的各大拳種的正統嫡傳,確實沒有向大家展示到體力優越的一面;有些貌似體力好的,卻也有著跑步的練習。
這實在令人費解!
老前輩,不跑步,這是真的!
老前輩的功夫,也不可能是虛假的!
問題出在哪裡呢?
張鉞想到了這裡,然後,腦子裡閃過一個個的關於前輩故事的記載。去抽絲剝繭的尋找其中的共性原理。
楊露禪偷師陳家溝,推了幾年磨,犁了幾年田。
董海川,徒步尋師終南山。
武神孫祿堂,年少時,經常是走四十幾里的路去師父家學習,然後當天又回。
鐵腳佛尚雲祥,跟在李存義驢子後面趟步打崩拳,一打幾十里上百里的路程,李存義帶他到哪,他就打到哪。
唐維祿,十幾里路上街,遇到徒弟打招呼,點個頭就過,然後又悠然回家,就像串門似的。
……
太多太多的類似這樣的記載。
而當把所有的記載都串聯在一起,張鉞的腦海里跳出一個字:
「走!」
對,就是一個走字!
老前輩不跑步,但是所有的故事裡,都有走!
張鉞心裡升起了一股明悟,當這個走字浮上心頭的時候,他的身體也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感覺,特別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