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二代狗,由於它隨時準備放棄那個劫爭,那它就隨時要想著在棋盤其他地方能夠得到足夠補償了。
因此二代狗在那盤棋運用的思路,用人類創造的棋理來解讀的話,更像是一種全局思路。
全局思路戰勝局部思路,這樣二代狗的那盤勝利也就顯得是在情理之中。
棋局一步一步展開,見到三代狗果然沒有急著馬上開劫,有了既定方針的李襄屏當然也不著急了。
吸取上一盤的教訓,李襄屏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急躁,一定要保持最好的耐心慢慢和狗狗周旋,這樣反而有可能覓得一絲機會。
既然有二代狗那盤勝局的「珠玉在前」,因此今天這盤棋,李襄屏自我感覺還是下得比較順手。
當比賽開始後一個半小時,這時候全局60多手,雖然三代狗遲遲沒有開劫,那個劫爭也就像埋藏在棋盤上的一個定時炸彈,但李襄屏卻感覺自己的形勢不差-------優勢固然是談不上,但卻沒有任何落入下風的感覺。
當然嘍,下這種棋其實很累。
圍棋中本來就是判斷最難,而那種隨時隨地準備放棄劫爭的思維,這就意味在你隨時隨刻都要有一個相當精確的判斷。
一邊要計算手段,一邊還要隨時隨刻進行判斷,這無疑是相當累的,饒是李襄屏現在還算年輕,並且他一向自詡身體很好,然而面對如此高強度的對抗,他的精神高度緊張,這就像一根弦繃得太緊,這樣連續持續兩個多小時以後,連他都感到有點疲憊。總算還好,可能同樣是因為那個潛在劫爭的存在,狗狗今天的落子速度倒是比以往慢了不少。
雖然依然比李襄屏快了不少,不過當比賽來到中午一點,當比賽進行到3個小時的時候,李襄屏倒是沒有馬上陷入用時恐慌。
然而恰恰就在這個時候,卻出現了另外一個意外的突發事件。
「咦,狗狗在這裡挖一個?呵呵,這明顯是製造和儲備劫材的下法嘛,定庵兄,這手棋的意圖就太明顯了,狗狗明顯是在我開劫做準備,並且看它這副架勢,它這是非打贏不可啊,接下來我準備下某處某處,定庵兄快幫我驗算一下,在那個局部,狗狗還蘊藏什麼隱蔽的抵抗手段沒有咦!定庵兄,定庵兄.」
在那一刻,李襄屏突然臉色蒼白,變得極其難看。
原因無他,因為在那一刻,他竟然沒有感受到老施的存在。
是的,在那一刻,李襄屏竟然發現自己的外掛好像憑空消失!
李襄屏當時就慌了,因為像這種情況,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遇見。
黃豆大的汗珠開始從李襄屏的腦門滴落,他一遍一遍的呼喚:
「定庵兄,定庵兄,你跑哪去了?你這傢伙也真是的,就算你想離開也要提前和我打聲招呼呀」
而李襄屏的異樣,卻被今天擔任裁判長的華老院長注意到了,華老關心的湊了上來:
「咦,襄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李襄屏對華老的關心置若罔聞,只顧著一遍一遍的呼喚自己的外掛。
時間過去了兩分鐘,而就在老施憑空消失的兩分鐘裡,李襄屏卻像是過了兩萬年。
在經過兩分鐘的煎熬之後,終於李襄屏神情一喜,因為在那一刻,李襄屏再次感受到自己外掛的存在。
「定庵兄,你你剛才跑哪了.」
老施的聲音顯得極為虛弱:「抱歉襄屏小友,今日此局,我恐怕是無法和你並肩作戰了,接下來的比賽,可能需要你一個人去完成。」
「啊?!」
正當李襄屏準備詢問一下為什麼的時候,他這時倒是注意到華老院長的呼喚。
李襄屏對華老露出一個極其難看的微笑,然後用謊言掩飾道:
「沒事,可能是昨晚睡覺沒蓋好被子感冒了吧,不過華老師,我現在可能需要休息幾分鐘,當然嘍,我也不是要求暫停,我休息的時間,還是用我的比賽用時,我只是需要一個人靜靜待會,這樣做被允許嗎?」
「沒問題沒問題當然可以.」
不管怎麼說,李襄屏剛才黃豆大的汗珠是騙不了人的不僅華來院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