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疲勞,連在這種吵鬧的地方都可以睡著。你現在想著要在中日之間來回的飛5天一場比賽就覺得恐怖,那麼像蘇羽這樣所有比賽全都參加三天一場滿世界飛的人豈不沒法活了?」
張栩嘆服,舉杯向蘇寶寶致敬:「佩服佩服,難怪他和阿魯吉爾下棋都能下成那樣子。不過和劉昌赫的比賽時候可沒看出他有什麼疲勞。」
趙星不以為然的揮揮手:「那是迴光返照,我保證他跟趙治勳比賽的時候前50手漂亮之極,後面則一塌糊塗。不相信?」看張栩連連地搖頭趙星哈哈大笑,「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我是正方你是反方。」
張栩無不可:「賭什麼?」
趙星仔細的想了想:「咱們就賭如果蘇羽這盤棋最後贏了,我請客,你到中國比賽的時候咱們福滿樓,隨便你點什麼。要是蘇羽輸了,咱們就去……名古屋的鳳凰,怎麼樣?」
張栩微微一笑:「好說。不過順便問一下,你是因為喜歡那裡的女體盛,所以想去的麼?」
趙星很茫然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張栩差點笑出聲來,拍拍趙星的肩膀說:「不過沒關係,如果我輸了,請你去鳳凰餐館見識一下也好。這可是日本最負盛名的一道菜了。」
趙星從張栩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不懷好意四個字,卻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日本最有名的不就是壽司、麵條、生魚片之類的麼?怎麼會有個女體盛……不過,賭了。」說完,他和張栩雙手一拍算是就此定下。
這時候蘇羽卻醒了,轉著頭打個哈欠茫然了一陣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注視他的眾人:「哎呀,我怎麼睡著了?好兒,你怎麼也不叫我。」
陳好柔聲對他說:「好啦,你也累了我也累了,咱們回酒店吧。好不好?」
蘇羽這時候還沒有衝過盹來,點了點頭站起身跟著陳好慢慢的走了出去。
一直躲在一邊看不到人的宋頌這時候走了過來看著手錶說:「好了,同志們,時間差不多了,走吧。」現在老陳不在他最大,孔傑率先站起來之後趙星和古力也都站了起來。日本棋手那邊的羽根張栩都表示要再呆一會兒,於是中國棋手們獨自回到了酒店具個安寢。
第二天比賽之前,趙星和張栩都特意走到了蘇羽和趙治勳對局的棋盤前駐足一陣之後一語不發轉身回營。這讓一老一少都有些莫名其妙,但誰又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懷的是什麼鬼胎,自然不好憑空猜測,只是懷疑的看著冷笑的兩個人遠去。
趙星對上的是羽根直樹,張栩對上的是韓國的睦鎮碩,手底下都是極硬的,兩個人在應付局面的時候都有些吃力。但即便如此,每過個40或者50分鐘兩個人也都要起身去蘇羽的棋盤前看一眼。
這讓趙治勳和蘇羽有些鬱悶了,但是比賽當中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話,只是偶爾瞪一下慢慢踱過來的兩位表示不滿。
趙星和張栩當然能看出現在局面的好壞:一開始的時候蘇羽下的的確極兇悍,而趙治勳在考慮處理右邊分投黑子的時候表現的有些軟弱的情況下被蘇羽強攻右下得手占到了極大的便宜。
趙星站在一邊默默的算了一下知道那時候差不多30手蘇羽就拿到了15目的優勢,看上去張栩的話很正確。但是望著微笑的張栩,趙星回了一個笑容滿面,依舊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知道這兩位鬼鬼祟祟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的蘇羽回過頭看看他們離開的背影之後,轉過頭低低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差不多油盡燈枯了,剛才只是憑著一時之氣拿到的差不多一手半的優勢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送出去。
看來,這盤棋他是輸定了。看著棋盤蘇羽腦子裡面實在想不出來東西了,雖然明白趙治勳現在正在反撲,但是該幹什麼,他卻不能夠像以前一樣迅速的作出反應回擊了。
他抓抓被陳好修治的整齊光亮的頭髮頭疼的苦笑一下,只是按著以前記得的南斗教給他的東西勉強在進行防守。
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啊。要是想拿下比賽的話,單純的防守可不能保住這小小的一些優勢啊。張栩看了幾分鐘之後回到自己的比賽棋盤邊想著:如果我贏了睦鎮碩而蘇羽能戰勝趙老師的話,那麼下一場就是我倆之間的比賽。想不到自己一直渴望的比賽,竟然很可能會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