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非她不娶,非他不嫁,這要是我孫子,我非打斷他的腿。」
樊夫人笑了笑,老太太這會兒又明白上了,之前也沒少做糊塗事,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她年紀也大了,不跟她計較。
「叫樊璞少跟他來往,別被帶壞了不說,得罪了傅家就等於得罪了皇上,咱們樊璞一向忠厚老實,惹上麻煩犯不上。」
「娘,那到底是樊璞的好朋友,這會兒……不搭理也不太好吧?」樊夫人知道兒子是不介意這些的。
「怎麼就不行了?」樊老夫人冷聲說道:「我是怕他帶壞了樊璞。」
「你不說,我可說了。」
「好好好,您別急,我去說。」樊夫人苦笑了兩聲,反正這話她也說不出來,但是只好先應下。
兒子大了,她也管不著那麼多。
何況,夜千重除了感情上的事兒外,人品沒話說。
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她也做不到。
雖然傅家沒做什麼,皇上也沒做什麼。
但是夜千重被冷落,被孤立已經是事實了。
他以前也跟人來往不多,但是很多人還是想要主動結交的。
如今倒好,大家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夜千重喜靜,無所謂,但是阿喜卻受不了。
她在將軍府,沒名沒分,因為退婚的事兒皇上還沒有同意,她的身份就很尷尬。
偏偏夜千重還是個很重規矩的人,那邊不退婚,這邊兒是不可能娶她的。
府里的下人雖然也很聽話,但是跟她的關係更像是公事公辦。
出門的話,偌大的京城她誰也不認識,但是認識她的人,見到她就跟見到老虎似的,那些小姐夫人們也都退避三舍。
顯然他們是因為傅家的關係。
在她看來,就算不是傅皎皎授意的,但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當天晚上,阿喜準備了酒菜。
夜千重看到有酒,眉頭微微一皺,「不是說了你不必親自下廚。」
「你最愛吃我做的菜嘛,今天這個都是我特意準備的下酒菜,夜大哥,我們小酌一杯吧。」
說到喝酒,夜千重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一個人喝醉酒的樣子,一身紅艷艷的衣裙,手腕上的鈴鐺隨著走動作響。
然而,她一回眸,那張臉卻是阿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