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千帆寂,剛剛與你們同行的那人是誰?」方宵否決了心中所想,藩王世子怎麼會和他們一起。
「不認得。」千帆寂道。
「和你們同行,你不認得?」
「的確不認得,此人是在四方鎮遇上的,似乎和三王爺認得,千某一直聽三王爺喚他世子,也不知是哪裡的世子。」千帆寂語氣溫吞。
方宵身形一顫,往後蹌蹌退後幾步,完了,當真是世子?
「北黎皇帝盛請我等來北黎,大人理當出城迎接,可如今大人禁閉城門不肯放行,是在藐視聖旨嗎。」千帆寂一瞬轉了姿態。
方宵滿心思都在藩王世子的事情上,聞言這話怒道:「什麼聖旨,皇上豈會下旨盛請你們?」
「老夫這裡有三王爺親自帶來的聖旨。」陳老下了車。
陳老的現身引起了樓上一陣譁然。
斬夫人的視線緊緊盯著馬車,似想從縫隙看到那道身影。
「別著急,很快能見到了。」斬毅安撫。
斬夫人揪著帕子,微微點頭。
「什麼聖旨,皇上從未下過什麼聖旨,陳院長……不,陳老先生偽造聖旨可是大罪。」方宵從未聽朝中任何人提起聖旨之事。
陳老將手中的紙張舉起:「此乃聖上親自蓋了國璽的聖旨,如若不信大人可下來查驗。」
方宵拿捏不准,暗暗轉頭看向一人。
人群中一抹人影,微微搖頭。
方宵接收到對方的信息,哼了聲:「陳老先生不放說說皇上下了怎樣的聖旨?」
「此聖旨是一封還向明侯和老夫徒兒名聲的聖旨,上面訴說了當年十年前的罪責,我家徒兒並非拐帶了八皇子,她救人有功,皇上親自自述,向明侯從未謀反。」陳老聲音洪亮。
那聲音大到傳遍了城樓上每一個角落。
人人驚訝,驚訝之後便是深深的質疑。
事情過去十年了,皇上會為了盛請他們,寫下一番這樣詔書?
若是內容如此,這哪裡是詔書,分明是認罪書啊!
「一派胡言,我父皇豈會寫下這樣的東西。」人群中,身穿斗篷的女子站了出來。
陳老站在城樓之下,不卑不亢:「此書信就是聖上所寫,若不然,老夫和徒兒還有向明侯一行人豈會入北黎。」
「你們是何等身份,也值得父皇如此?別以為本公主不知,父皇只是念在你是婁山前院長才會開恩讓你來北黎參加祭司,沒想到你竟敢偽造聖旨。」五公主桑姝撥開了斗篷,露出一張嬌美容顏。
站在她身邊的女子一看是公主,紛紛退讓。
「婁山學宮自改名之時,便已不復存在,老夫和他們之所以而來,就是看到了這封聖旨,五公主如此否認,老夫到有些開始懷疑這封信件的真實性了。」陳老說著將信件遞給千帆寂:「千小子,你再看看,這封信的字跡和國璽是不是出自聖上之手。」
……——
裕盛佑滿腔憤怒,他要當面質問聖上,到底為什麼!
「來人,有人私闖城門,將他拿下。」方宵高聲喊道。
一隊弓箭手立馬衝出城門,排成一排。
裕盛佑拉緊韁繩,火氣上頭預要強沖。
「放。」
一聲令下。
士兵手中的弓箭放出,裕盛佑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們真敢將他射殺。
「世子。」裕伯驚呼。
弓箭而來,裕盛佑翻身下馬,在地上滾了幾圈,雖弓箭並未射中要害,落在小腿上,疼痛頓時撕裂而來。
「啊……」
裕盛佑慘叫。
城樓上觀看的眾人竟也絲毫沒察覺出來不對,也同樣將樓下之人和千帆寂一行人聯想在一起。
見對方受傷,組局之人自是得意,雖弓箭沒落在向明侯身上,但也能給他們一個警告。
想要入城可沒那麼簡單!
方宵見此得意極了:「本官再說一次,逆黨未抓到之前,任何人不得入城門,這一次弓箭射偏了,下一次你可沒這麼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