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衛,「咕咚」一下,跌下長凳,屁股上太疼,站不起來,他就用爬的,爬到那瓦罐邊上,將罐中的藥渣悉數掏了出來,細細在手中查看。
廚娘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
「王爺,奴婢冤枉啊,這參茶,奴婢以前怎麼煮,如今就怎麼煮,全程都沒有離開過,不會有人下毒的啊,王爺,請王爺明鑑。」
曲涯檢查完一把藥渣,丟掉,又從那瓦罐里抓了一把,神色越來越凝重。
「無事啊,這參茶中我只換了幾味中藥,你們看。」
他把那一堆煮成褐色的爛乎乎的藥渣一個個撿出來,在地上排成一排。
「這裡的藥,沒有一味有毒,我以我的性命做擔保,這參茶絕對無毒!」
就在這時,魏今亭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曲涯,他眸色一沉,快步走到蕭承紹身前。
「王爺,二皇子他不太好。」
「去把贏無月叫來,給他看看。」
魏今亭一頓,剛才他已經去過了。
「王爺,贏公子貌似並不在。」
不在?
蕭承紹皺了皺眉,「那就去街上叫個郎中來。」
「是!」
魏今亭轉身欲走,曲涯忽然攔住他去路。
「二皇子怎麼了?」
他忽然反應過來,蕭承紹跟他扯了半天中毒,卻還沒說,那毒究竟是什麼!
看蕭承紹面色雖然蒼白,卻無半點中毒跡象。中毒的人必然不是他,那就只能是謝二了。
魏今亭抿了抿唇,這裡人這麼多,難不成,他要說,二皇子他喝了參茶後,拉褲子上了?
日後謝二若是知道了,不找他拼命才怪!
就在這時,廚娘忽然驚呼一聲,「王爺,我想起一件事來,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奴婢熬參茶之時,贏公子來過。」
這一聲下去,整個前廳都安靜了。
眾人無不驚訝,卻不敢表露出半分,紛紛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誰人不知,贏公子是王爺找來替代曲神醫的醫官,剛來府第一天,就給主人家下毒,還下的是如此歹毒腌臢的毒,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
蕭承紹目光閃了閃,眉眼壓低看向廚娘。
「你的意思,是贏無月給本王下毒?」
蕭承紹正常看人就會給人一種滲人的冷感,如今瞪起眼睛,更是鋒利地嚇人。
只一眼,就把廚娘嚇得匍匐在地上拼命地磕頭。
「不,不是,奴婢,奴婢只是將實情說出來,贏公子他很好,但他來過廚房也是事實,奴婢還曾打開過瓦罐給他看過。」
廚娘這一聲下去,前廳比剛才更靜了。
所有證據都指向贏無月,曲涯頓時不幹了。
「王爺,明明是這個叫贏無月的給你下毒,你卻抓了我來,把我一頓毒打?!!」
就在這時——
「不是我哥乾的,就是參茶的問題。」
小寶和贏律不知什麼時候跑到前廳來了。
兩個小傢伙貓在牆角已經聽半天了。
贏律稚嫩清脆的嗓音瞬間打破前廳凝滯的氣氛,數道視線嗖嗖嗖地朝他戳了過去。
蕭承紹對贏律揮了揮手,「過來。」
贏律聞言,渾身一僵,直勾勾地盯著蕭承紹,沒有動。
他全身都繃緊了。
他緊張。
爹爹是在叫他嗎?
他真的是他爹爹嗎?
一旁的小寶察覺到贏律波動的心理變化,默默牽住了弟弟的手。
【弟弟,他是爹爹,別怕,爹爹人很好的。】
蕭承紹見贏律沒有動,以為他被眼前的陣仗給嚇到了,起身大步朝贏律走去。
眼看著蕭承紹的模樣在他眼前越放越大,胸腔中的小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
「怎麼不說話?」
蕭承紹在他身前蹲下,伸手撫了撫他發頂。
「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