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那永安公主向來仗勢欺人,恃寵而驕,那朱秀蘭又仗著自己的姐姐是貴妃,與宋皇后交好,處處與我們作對!相爺,我和柔兒跪一跪不要緊,可她們這是在您的面前作威作福,絲毫沒有顧忌!相爺,您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怎麼能任他們這般欺負!」高柳憤憤不平地說,眼睛裡迸射出惡毒的目光。
「只要周國一日不降,定遠將軍府永遠都是被陛下看重的,只要陛下看重,永安公主便永遠是我朝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貴體面的女人!老夫雖是左相,如今卻被處處排擠,朝堂之中,仿佛那宋秦才是丞相,老夫什麼都不是似的!他兒子不就是攀附上了太子嗎?這些人結黨營私,總有一日,會自食惡果。」楚中天捋了捋鬍子。
「相爺,難道就任憑她們這般糟踐我與柔兒嗎?我便也就罷了,柔兒還待字閨中,這麼被罰跪在雞鳴寺前,被人看著……」
「這自然不能,如今,高貴妃已經有了身孕,此事便會有轉機,咱們,一個一個收拾,先從那最小的收拾起。」楚中天意味深長地說。
「誰?白漓漓?」
「此女不除,老夫心裡難安。」楚中天十分介意白漓漓在高柳面前說的那些話。
「她最近日日去雞鳴寺祈福,不知明日是否還去。」高柳試探著問。
「她不是去祈福,就是進宮學習,只有兩條路。找幾個死士將她殺了,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楚中天摸了摸手裡的扳指,眼裡露出了一抹冷笑。
「殺了她?可以嗎?相爺,那小丫頭的車駕,總是跟著十個大漢……」高柳有些不安。
「十個又如何?將軍府的人武功雖高,但不是人人都是白慕辰,殺十個家丁,也不難。而且,他們定料想不到,有人會在京城對白漓漓動手,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有何難?再者,如今太子監國,朝堂內外忙得很,一個丫頭的死,可以把京城攪的更亂……」楚中天臉上漾起一股得意的笑容,仿佛奸計已經得逞。
翌日,白漓漓上了馬車進宮學習,她跟季飛花坐在馬車裡吃著栗子。
「這栗子熱乎乎的,最是好吃了。」白漓漓掰開一顆栗子,塞到季飛花嘴裡,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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