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鍋甩給我,這算哪門子朋友?
李長陵說反正梁子也結下了,說不說這句話,南宮世家都放不過我們。
嶺南劍派眾人見強敵退去,連忙上來道謝。我心中恨極了李長陵,冷著臉也不做聲,倒是李長陵淡然自若,讓我恨得牙痒痒。
蘇千葉興奮喊道,我就知道蘇大哥不會見死不救。
蘇素素上來,對著李長陵盈盈一拜,素素多謝李公子仗義相助。
李長陵擺了擺手,要謝謝他就是,我們還要趕路,這就告辭了。
嶺南劍派那管事道,今日若非兩位手下出手相助,恐怕我們少主和大小姐就南宮世家抓去了。兩位乃俠義之輩,還請好事做到底,護送我們少主和大小姐到海寧府。事成之後,我們願以千兩銀相贈。
我說我們要到海寧,恐怕不順路。
管事又道,事成之後,願以五千兩銀相贈。
我說這裡是南宮世家的地盤,這次出手得罪了他們,要是他們再派出高手,恐怕這銀子有命賺,沒命花啊。
管事接著道,事成之後,願以萬兩銀相贈。
我聞言,卻是動了心。
李長陵皺眉,正要拒絕,我拉了他一下,示意我倆身上沒有銀子了,於是道,首先我要告訴你,我們乃江湖俠義中人,對錢這個東西看的十分淡泊,不過既然大家都是去海寧,多個人也多個伴不是?
李長陵問道,你們與金鏢黃天霸是什麼關係?
管事回答,黃少俠是我們嶺南劍派的姑爺,也是我們大小姐的未婚夫,這次前往海寧,就是要去與黃少俠匯合。
李長陵沒有說話,卻默認了這筆買賣。
金鏢黃天霸與武當劍痴青木、江南趙聿號稱天下三大年輕高手,在江湖上聲名顯赫,原來這蘇素素與他早已定了親事,想到此,再看一眼蘇素素,卻見她臉色微紅,低頭不語。
我不知曉生江湖榜是如何排名的,青木是武當名門之後,趙聿是江南劇盜之子,這黃天霸卻是家世顯赫。黃天霸之父黃書郎乃南方六大鏢局的大當家,在嶺南江湖上也算頗有地位,據說武功已是一步天象,不過與南宮世家相比,家底還是略顯單薄了一些。
這一次南宮家看上了蘇素素,卻不知黃家如何自處。不過這不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我也懶得去動腦筋。
兩人隨車隊西行,渡過了洛水,然後轉而南下,每日走走停停,倒也沒有遇到麻煩。不過,這卻引起了我的警覺,按理說我們一行人目標明顯,而且我與李長陵剛殺了南宮世家的人,南宮世家應不會善罷甘休才對,我們一路走的太過於順利,反而有些不妙了。
一路上,李長陵話並不多,不過每日清晨,卻被他拉起來練功。幾日下來,獲益良多,李長陵劍法簡單樸素,而我的刀法花架子太多,不太實用,在他的直劍的逼迫之下,我也拋棄了許多沒有用的招式。
我目前的實力,有些說不準。
我體內有桃山之上三道絕世內力,又背負星宿脈這三大奇脈之一,若論真元之渾厚,就連徐開山都嘆為觀止。可是我武功境界,卻停留在聞境上中,對天地真元掌控及內力把握,始終不得要領。而論武功招式,恐怕在江湖上仍屬於末流了。
李長陵如此評價我,內力一流,境界中等,招式不入流。
天下武學,道法術勢器,道決定一個人的上限,法決定一個人成就,術是法之運用,勢則是武學之智,我現在情況五類混亂,正如我坐擁一座寶庫,卻始終停留在門外,不得而入,這種急躁心情,不一而表。
老孫頭、徐開山都教授過我武功,但只是一些指點,並沒有系統的學習。
這些日子來,與李長陵的切磋,一來他武功境界高於我,二來我倆年紀相仿,交手起來,並沒有那麼多顧忌,反而相互砥礪磨鍊,反而進步不小。
這一日抵達長興境內,再往前走,穿過長峽,便進入海寧府了。已是傍晚,夜間行路,諸多不便,我們準備在一處湖畔安營紮寨。
篝火升起,嶺南劍派的人在生火造飯,我與李長陵並肩而立,望著湖畔,湖面之上,微風輕拂,帶起一道道漣漪,岸邊是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花叢之中,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