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御主的僕人。無論這位英靈是什麼人,只要他還是arher,他就只是屈居於時臣之下的存在。和身為時臣直系弟子的自己比較,頂多也只是相同的輩分立場,沒有必要對他過度謙卑。
綺禮的態度並沒有讓arher覺得不滿,他只是冷哼一聲,品嘗玻璃杯中的美酒。
「召喚本王的乃是時臣,此身能夠維繫在現界也是因為有時臣的供養之故。更重要的是他對本王行的是臣下之禮,要本王回應他也並非不可。」
說完這句規矩地讓人出乎意料的話之後,吉爾伽美什異於常人的火紅眼眸露出厭煩的神色。
「可是老實說,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無趣的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從者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真是意外。」
綺禮實在無可奈何,對於arher這種無禮至極的闖空門行為的怒氣或是不知他來訪真正原因的猜疑心都已經漸漸消退。在這種奇妙的和緩氣氛當中,綺禮幾乎默許了arher在這個房間裡占有一席之地。
「時臣導師真的有那麼無聊嗎?」
「簡直無聊至極。說什麼想要利用萬能許願機的力量達到『根源之渦』?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無趣的願望。」
英雄王一聲失笑,將所有魔術師渴望不已的崇高境界貶得一文不值。可是綺禮能夠了解他的感覺。
「對於『根源』的渴望是專屬於魔術師的願望,局外人難以理解。」
「話雖如此,不過你好像也是局外人啊,綺禮而且我聽說你原本和那些魔術師是處在對立的立場上,不是嗎?」
arher似乎也已經對綺禮複雜的立場有所聽聞了。這個男子看似唯我獨尊,消息倒是非常靈通。
綺禮雙臂環抱,思考了一會兒。如果不是以遠坂時臣弟子的身分,而是站在聖堂教會·第八秘跡會之代行者的立場上來看,時臣的聖杯戰爭究竟有什麽意義。
「……追求『根源』的路程也就是超脫於『世界的外側』。這種超脫不會為這個位於『內側』的世界帶來任何改變。對於目光只放在『內側』的教會來說,魔術師的探索一點意義也沒有,只當成是一件無聊的企圖而已。」
「原來如此。本王確實只要享受這個屬於本王庭園,本王的宇宙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句話把整個世界都當成他自己的所有物,的確是唯獨英雄王才有的狂傲。
「本王對不是本王支配的領域沒有興趣,對『根源』什麼的一點也不關心。」
綺禮露出苦笑。沒想到這個arher竟然會是一個與魔術師完全相反的存在,也難怪像遠坂時臣這種魔術師的表率會對他覺得一籌莫展。
「如果聖杯單純只是一個為了追求『根源』而存在的特殊裝置,即使那些魔術師殺紅了眼,聖堂教會也會放任他們不管。可是很不幸,聖杯是『萬能』的,擁有能夠改變世界『內側』的無限可能性。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異端,對我們的信仰造成威脅。所以聖堂教會才會選上遠坂時臣。正因為那是不能置之不理的危險異端,如果能夠把那股力量耗費在一件『既無聊又沒意義』的用途上,這也是我們希望看見的結果。只是我的父親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好像還抱有一些私情。」
「那麼時臣以外的那些魔術師是因為與時臣不同的動機才追求聖杯的嗎?」
綺禮點頭回應arher的問題。
「時臣導師不但是典型的魔術師,也是一個極右派。像他那樣徹底貫徹魔術師正途的人在現在已經不多了。其他的傢伙追求的大概都是些塵世報酬吧,威信、欲望、權力……全部都是一些局限在世界的『內側』的願望。」
「那不是很好嗎?每一項都是本王的最愛。」
「你就是君臨在俗物頂端的王啊,吉爾伽美什。」
arher露出冷笑,將手中玻璃杯的酒喝乾,似乎並沒有把綺禮的批評當作是一種侮辱。
「綺禮,那你又是如何呢?你對聖杯有什麼願望?我聽說你是最早獲得參戰資格的人,不過後來又失去了。」
吉爾伽美什的疑問也是綺禮的疑問,同時也是時臣和璃正的疑問。
「我…
第八十章 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