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水,故濕潤的艾草被點燃後,並未燃起明火,而是只釋放出大量的濃煙,以此驅趕毒蜂是為最佳。
如今,毒蜂群被驅趕走後,大雙便將實情告訴了奚老伯和村民們,他們才匆匆過來表示感謝,並詢問真相。
申無謂怒火未消,根本不願多說話,寧何苦便將老巫醫和奚老伯拉至一旁,簡單道出了前因後果。
老巫醫雖然年老,但他一輩子都在行醫救人,一聽秦春嶺竟是毒煞所假冒,立時便知曉事情的複雜和嚴峻性。
但為了不引起恐慌,便故作鎮定吩咐大傢伙都先散去,而他和奚老伯則留了下來。
老巫醫剛欲開口詢問,寧何苦便擺手阻止道:「我知道您們想問什麼,其實我們也所知不多。現下知曉內情之人,村中倒還有一人。」
奚老伯心思敏捷,只想了一想,便道:「郎君說的是素娘吧?」
寧何苦點頭表示默認。
老巫醫聽了卻愁眉不展,「素娘如今說不了話,她又不識字,要如何由她口中知曉實情呢?」
這確實是一個大難題,奚老伯亦跟著愁眉苦臉起來,「這可如何是好?可憐的孩子。」
寧何苦看了一眼黑臉的申無謂,為其做了一會主,「奚老伯別擔心,我的這位友人懂得一些岐黃之術,不妨讓他去看看素娘,看看她的啞病能否醫治。」
「那敢情好,老朽在此先多謝二位先生,你們可是飛紗村的大恩人啦!」老巫醫大喜,衝著申無謂和寧何苦就行起大禮來。
稱呼也由「郎君」變成了「先生」,可見其對寧申二人的敬重感謝之情
申無謂原本還未消氣,此刻又聽到寧何苦擅自為自己做主,硬是百般的不情不願。
可一見著白髮蒼蒼的老巫醫虔誠的向自己行禮,立馬於心不忍,乖乖跟隨大傢伙一起,向老巫醫家走去。
途中,寧何苦方得空問溫和禮「呵呵,我倒是小瞧仁兄了,你竟然一路跟著我到了飛紗村,厲害了!」
寧何苦這話既褒又貶,還帶著三分揶揄,但書呆子那能聽得出這話中有話,只一味興奮答:「是呀!要找到寧兄,著實不易。原本,我和小伍一路追到豐臺縣時,便失去了您的蹤跡,可剛巧又聽說了一樁奇事,說是有位遊方郎中,用新做的棺材治好了顧員外的怪病,我便想著,那定是熱心腸的大叔所為,於是便一路追蹤他來到了此處。」
申無謂聽得清楚,回頭瞪他,「你胡說個甚,我才沒有治過什麼古員外,今員外呢?還有,你要找他,卻為何偏偏要來跟蹤我呢?真是遇得到你哦!」
「因為小伍說,寧兄是一路跟著您走的,那我們找到大叔您,自然便能找到寧兄啦。」溫和禮天真爛漫的答。
申無謂很是無語,隨口道:「書呆子還是那個書呆子,一點兒長進都沒!」
「咳咳!」寧何苦幹咳兩聲,打斷了前二人的對話,他在心中懊悔,懊悔自己沒忍住,一時技癢,才引了這書呆子前來,還真是自作自受啊!
他又咳了兩聲,附在溫和禮耳邊,準備嚇唬他一通,「溫兄,你們最好是明日天一亮,便速速離去吧?」
「為何要走?寧兄還沒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呢?或許我和小伍也能幫上點忙?」溫和禮還是那般天真無邪,純正良善。
寧何苦加重語氣,「你們若不走的話,三日之內,必定會如我一般,變成個瞎子的。」
寧何苦指指自己的眼睛,現身說法,原本以為能嚇退溫和禮,可後者掙著一雙無辜鳳眼,訥訥反駁,「寧兄,您剛還說您的眼睛沒事,大叔能醫好的呢!」
「那不過是安慰你的話,這也能信嗎?」寧和苦斜眉瞪眼。
溫和禮:「」
「寧公子騙人,若真如你所說,那他為何沒有變成瞎子呢?」小伍指著申無謂,又即時出來為主子張目了。
寧和苦:「」
呵呵,一向伶牙俐齒的寧何苦,也有被懟得啞口無言之時,讓申無謂覺得無比痛快。
他不覺多看了小伍兩眼,還故意放慢腳步,問:「你們方才進村時,正是毒蜂滿天飛,又到處在燃放艾草濃煙,如此景象,你們就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