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淵又補充道:「去買把剃鬚刀來。」
他得好好整理一下儀容了。
萬揚很意外,愣在原地,一時半會沒有反應。
「嗯?」陸容淵睨了他一眼。
萬揚回神:「我馬上去。」
走到門口,萬揚又回頭問:「老大,你……沒事吧?我聽說大嫂以前那個妹妹來醫院對你獻殷勤,大嫂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就算變心,也不能找個比大嫂差一百倍的啊。」
別怪萬揚這麼想,陸容淵突然注重起儀表,他自然多心。
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是一樣。
萬揚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空氣溫度驟降,比開了空調還管用。
陸容淵臉色一沉:「老子眼睛沒瞎,腦子沒壞。」
萬揚似乎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萬揚溜的快,給陸容淵買了個剃鬚刀,連換洗的衣服都準備了好幾套。
樓縈下午來醫院看蘇卿,見陸容淵剃了鬍子,洗了頭髮,換了衣服,整個人又變了樣子,也說了句跟萬揚相似的話:「姐夫,我姐還沒咽氣呢,你就打扮得花枝招展,開始招蜂引蝶了?」
陸容淵冷了樓縈一眼,說了兩個字:「絕配。」
樓縈莫名其妙,陸容淵已經
滑動輪椅自己去陪蘇卿了。
夕陽西下。
東郊墓園。
周亞正在一塊墓碑前燒紙,兩眼猩紅。
墓碑上刻著幾個字,吾妻,吾兒之墓,夫,周亞立。
在周亞心中,秦雅菲就是他的妻子。
他將秦雅菲與孩子合葬在一起,也讓秦雅菲在九泉之下有個伴。
周亞手撫摸著墓碑,發誓般地說:「我不會讓你們白死。」
說著,周亞拿出一把刀,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一根手指頭砍下,舉著斷指,在墓碑前立誓。
「以斷指為證。」
周亞燒了不少紙錢,一陣風吹來,灰燼飛揚,他起身,將帽子一扣,轉身,眸光深深,帽檐一壓,邁步離開墓園。
而就在當晚,陸展元的屍體被盜,警方找到時,屍體已經被鞭子抽得不像樣。
人死了還要鞭屍,這得有多恨啊。
萬揚跟冷鋒在外喝點小酒,談起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事是誰幹的。
冷鋒又喝了一口烈酒,問:「你現在住哪?」
「當然跟媳婦住。」萬揚也喝了不少:「你羨慕?」
「睡沙發?」冷鋒一言戳破:「樓縈能讓你進屋上床,我名字倒著寫。」
萬揚:「……」
事實上,他別說沙發了,連張凳子都沒撈著,更別說半張床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