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低聲道,蕭三郎,你說的話我全明白,我聽你的,該說的話我說,不該說的話我絕對不說!
蕭三郎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呀,現在你師傅和妙慧遇到事了,他們都受傷了,他們需要時間,需要空間,需要地方療傷,所以我就把你們帶到這兒來了!″
我對蕭三郎道:"蕭三郎,謝謝你,你的好心我明白,我現在知道為什麼師傅對你這麼好,而你也對師傅這麼好了,你們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我佩服你們!"
三間偏房有三個門,每個都是獨立的房間。
安娜美妞和小倩住一個房間,我和張生哥、柿子哥住一個房間。
為了治療和監護妙慧姐,師傅和妙慧姐住在了一個房間。
蕭三郎不在這住。
他只是晚上不在這兒住,白天他就來陪著師傅,還有他的朋友。
有時候師傅就把妙慧姐託付給我們,然後他和蕭三郎乘著馬車出去。
他說他要買一些特殊的藥材回來為妙慧姐配藥。
現在的妙慧姐一犯菸癮就嗷嗷叫,像殺豬一樣,聽的人心煩意亂。
在這兒住著,本來我還擔心安娜美妞會催著我去找她爺爺。
但是這個外國妞好像和我們大唐人不一樣,既然他爺爺都安排好了,讓他跟著我,她還果真就安心了,不催我去找她爺爺。
這個小鎮的後邊有一條河。
雖然天冷了,但是我還是跳到河裡去抓魚。
而且每天我都會抓到一些魚,主人家很高興。
通過交談我才知道,這家公子叫胡公子。
我知道這個胡公子其實就是個狐狸,他們不知道而已。
第三天下午,師傅和蕭三郎蕭公子他們去縣城裡為妙慧姐找需要的藥材,快到天黑的時候還沒有回來。
安娜美妞和小倩姐去照看妙慧姐了,我閒的無聊在院子裡踱步。
胡公子沖我走了過來。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在他的眼裡我是一個人,而他在我的眼睛裡就是一隻狐狸,一隻穿著人類衣服的狐狸。
彼此看了一會兒之後,胡公子最後笑了。
他對我道:"陳正倫,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就到我們鎮子後邊的小河邊。"
河邊現在是一片蕭殺之象,河水在默默的流淌。
我們倆坐在河邊,胡公子向河裡扔了一顆石子道:"陳正倫,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在這戶人家娶妻生子嗎?"
我搖了搖頭道:"這我不知道,我看你們生活的挺幸福的,你也沒有害人家,那就說明你對這家人是有感情的!″
胡公子望著靜靜的河水道:"你說的很對,其實我的家就在這個鎮子後面的一片山林里,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兄弟被一群獵人在冬天殺死了,就在我走投無路,快要凍死餓死的時候,我現在妻子的父親到深山裡去打柴發現了我。他把我抱回了家開始餵養,他家當有一個女兒,那時候他家的女兒只有十歲,對我非常好,把我當成一隻小貓去餵養。"
說到這裡,胡公子停下來,我發現他的臉上展露出來了幸福的笑容。
"在我和她相處的那些日子裡,我覺得太幸福了,我經常在晚上看著她甜美睡覺的樣子,在白天我經常黏著她,她去山林里采野花,我就用嘴巴叼著籃子,她喜歡蝴蝶,我就幫著她去追那些蝴蝶,當她孤獨,自言自語的時候,我就躺在她的懷裡,聽她說那些私密的話。″
說著說著,胡公子就沉浸到了幸福的往事回憶當中。
我實在不明白,狐狸和人為什麼在情感方面如此相近,又容易如此親近呢?
人是動物,但又不完全是動物,而狐狸是動物,在情感方面家,它又能與人的感情相融,這太令人驚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