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夢想就是世界和平.
圓圓很想這樣對岳飛說,但是她說不出口.
&是想太平……大家都平安就好。」圓圓捫心自問,她確實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要真說夢想,自然是回到現代了。可她深受父母家人疼愛,就是不回去,永遠跟他們呆在一處也就是極美的了。
岳飛一笑,又揉了揉她的頭髮,沒用玉冠只松松繞的小髻讓他給搓散了,轉眼便披散在肩頭。
&岳哥哥你看你!」頭髮她可不會梳,這絕對是個技術活好嗎?不是一般人不用點水或是頭油根本就梳好,更不要說再複雜點的髮髻,像是什麼□□燕,靈蛇髻之類的,有時候還要編假髮進去。
她一般是嫌麻煩的,只拿像是髮夾一樣的頂珠把裡面別著,然後把自己披肩的頭髮繞到頭底盤起來就是了。可在這沒有橡皮筋的時代,這麼簡單的事,她都是由小春或者杏兒奶娘幫忙弄的。
岳飛見此手忙腳亂想幫她紮起,結果髮絲順滑,根本就無計可施,「……真是抱歉。」「
算了!罰你背詩一首。」圓圓把頭髮拿手指梳了下,用荷包勉強綁了個馬尾。
岳飛忍住再去撫摸她頭髮的衝動,吸口氣道,「愁見干戈起四溟,恨無才術濟生靈。不如痛飲中山酒,直到太平方始醒。」
張口就來,果然是文才武功的岳飛男神,圓圓美滋滋聽了,又挑毛病,「這詩不好!光喝酒怎麼行,我們得把壞人打跑才是。」
&這詩是唐朝時人做的,當時安祿山造反,唐皇……」岳飛拉著圓圓的手,說了一路唐末權臣跋扈,黎庶療夷,一些人披肝瀝膽,試圖救國的故事。
趙桓在殿中踱步,內心焦灼。
太子妃朱璉才剛剛入殿,未曾行禮便被他一把拉起,「到底你的叔父是怎麼回事?為何當初只求了應天府一個副總管的差事?還有,本來聽說李邦彥想討他的侄女做小妾,他居然把人接到應天去了!還有,怎麼把父母也要接到應天,要知道盛京官府一宅難求,他這一走,是不是想讓我給他換個別的住處?你說……」
&下,太子殿下,您別著急啊!話一句一句的說不就是了!」
朱璉安撫得挽著趙桓讓他坐下。
他才沾上又站了起來,「我能不著急嘛!你知道那些大臣在說什麼嗎?讓我監國!金國人打來了,讓我來監國!特別是那個李綱,居然讓父皇在這個時候退位讓賢,把皇帝讓給我做!」
趙桓一下子就覺得那把椅子燙手,他監國,萬一議和成功,他就是父皇眼中刺,到時候隨便給他安上些罪名,他太子就成了廢子。議和不成功,金人打過來,他不但要監國,還在這種情況下接任皇位,什麼事都由他來擋著,父皇做太上皇!橫豎都是個死字!他怎麼能幹!
朱璉默默嘆氣,父親是個投機者,不但把她嫁給了當時還是皇長子的太子,還把妹妹嫁給了鄆王,他想的是兩邊都不落空。眼下太子有難,父親肯定是袖手旁觀的。
可是叔父,說起來這位叔父真是脾氣古怪,她恩賜禮賞,他也就十足回禮,完全只把她當成親戚來走動,就是做生意也不曾占她半點便宜,再說一開始把叔父安排到應天時,她就是不同意的,白白讓人生氣,掛個武職的名兒,有什麼來頭,可那時候的太子哪裡肯聽她的……
這個時候,他底下人心不穩,又想到叔父了。一個應天的副總管,說起來算得了什麼!就算是給他應天的同事院事,也就是跟參事政事差不多的官……說是太子給的,那些金銀要是送到蔡攸童貫手上,哪裡止這個位置。不信任人家,平時也不注意,到了要用人的時候,想到別人來了。朱璉心裡不是滋味。
但夫妻一體,太子若真是被架在火上烤,她自然不好受。「太子,眼下情況如此,您就是著急上火也於事無補,不如想想,若真是您登上了皇位,要如何行事吧!」朱璉苦口婆心,到時候他有了帝名,給了叔父或者其人名份,還愁無人辦事嗎?就算是打來了,誰敢不保護皇上?
趙桓聽得卻是氣極,一巴掌將朱璉打翻在地,「好個惡毒婆娘,我真是錯看了你。」振袖而出,朱璉跪坐在地上,掩面抽泣起來。
九月,給事中監察使李鄴出使與金談和,談判失敗。回京後,四處宣揚金人勇敢,言金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