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私底下……應該說是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秘密……
宗澤自磁州至大名,於相州於官家相會,又與岳飛韓世忠等將共同禦敵,將金人逐出宋境,後來官家憐其老邁,尊其忠義,派其於東京重建防務,一直以來,也是勤勤懇懇,從整頓社會秩序、安定民心入手。他下令逮捕勾結金兵、為虎作倀者,就地□□,以清除金兵的內應;同時嚴禁盜竊,嚴懲奸商,採取限價政策;並發動群眾疏通汴河、五丈河,使各地貨物源源不斷運到開封;同時恢復「稅鹽制」,與朱相公政見相和,理財有方,才能很快重現了商旅雲集、貨物充盈、物價平穩、人心安定的繁榮景象。
後來收復了燕雲十六州,他自是喜不自勝,深感自己投得明君,又被如此器重,更是願報國家雖死無憾,但到底年歲老了,前幾日大雪一緊,為著暖身多吃了兩杯冷酒,沒料背上竟長了疽,疼癢難當,一下子連床都下不得了。
宗澤自覺命不長久,命宗穎口述代筆,上呈官家,跪求速請他人來代領他職,不可因他使東京事務無人打理。
&官家親自來看您了!」
宗穎激動得奔來,「爹,官家才瞧了您的摺子,就想著您,親自來瞧您了!您可千萬打起精神來。」
宗澤全身發熱,聽到此言,不由老淚縱橫,當年在磁州,他還看官家不起,沒曾想,還是他將江山重振,又對他深信不疑,此生足矣,足矣!
趙構見宗澤風前殘燭,心裡也是戚戚然,忙拉了圓圓的手來到床跟前,「宗爺爺,你張開眼瞧瞧,是誰來看您了!」
「……官家……官家!」宗澤得這一句話,雖死無憾了,勉強張開眼,看到官家身邊還立著個好生讓人喜愛親切的人,不由問道,「這是?」
圓圓最見不過老人受苦,見他起不來身,便走過去趴在宗澤床上讓他瞧,「宗爺爺,是我,我是圓圓啊!」說著不由自主眼淚都下來了,若道人世間最無情又多情的,便是那永遠不會停歇的時光。
宗澤便想起來了,「圓圓,好啊,我就知道你們合該在一起呢。」那時候他還想著,朱相公若是有這樣小官人,何愁後繼無人,沒想到竟是個女兒家。
圓圓忍不得這樣的老人去世,便問道,「宗爺爺吃藥了沒有?吃的可是什麼藥,到底是什麼病?大夫是怎麼說的?」
宗穎雖不知道這樣清俊的官兒是哪位,倒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前幾日天冷,父親一向只吃冷酒,不料氣血不通,這背上就生了疽……」吃藥也是拖命罷了!
圓圓沒避諱,自己打開被子瞧了,青青紫紫,已經有些髒污發膿。這是長了大暗瘡然後細菌感染了?
還好是她來了,不然現如今的醫術怕是許多人都不會治,而她雖是不會治病,卻有外掛良藥,但還是要做做樣子,「去拿……」可惜見著這裡這般多人,豈不是要騙這麼多人!
她便走到趙構身上低聲道,「宗爺爺這病我能治,你讓他們都下去,若是在外面等著,或是讓他們都散了吧。」
&是極好的!」趙構也不想失了宗澤這位老臣,再說圓圓要是治好了,也是一份功德,便讓他們都下去了。
圓圓想了想,便去宗穎說,「這事還得麻煩你跑幾趟,取用滾水燙乾淨的黃銅盆去朱相公家裡,求朱太太屋前牡丹花下半盆子黃土來。」
這,這莫非是什麼奇妙土方,官家竟還帶著能人異士來了!宗穎不敢拖延,忙拱手去辦。
&爺爺,您可別怕疼!您這病啊,是被一種夏天的蟲給咬的,雖是咬在夏天,那烈日頭一曬,保管幾日就下去了。可惜竟是在冬天,您又吃的是冷酒,初時定沒在意,病得重了之後才顯出來的。少不得,我得對您動下刀子割去這些爛肉……」
宗澤這一病,瞧了好些個大夫,吃了不少藥,都說治不了了,圓圓雖是年輕,可語氣肯定,聽起來雖是有些古怪,倒好像有那麼些道理。
&不怕疼。」
趙構忙道,「我來就是了,哪裡用你上手。」
&好,我正怕我下不了手呢。」圓圓又讓宗家人取了些白布給趙構把頭面都包裹起來,「你們先去再準備一間屋子,這裡是住不得了。」
&
等宗穎把牡丹花根土求來,朱勝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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