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那麼快幹嘛!」是烏次爾,他已累得氣喘吁吁。
「有人追我啊,不跑讓他抓住?」
「誰?」
「修純陽,他拿回了他的鏡子,」我嘆了一口氣,「好漂亮的一面鏡子,還能辨別妖物,可惜了。」
「那東西本來就是他的,薇兒,那東西放你手裡不安全,它是有法力的,你罩不住。」
「你知道?昨晚你不是這樣說的,你還說留著有些用處。」
「昨晚是昨晚,之前我以為你罩得住,沒想到你這麼弱啊。」
「我哪裡弱了?你看看你,跑一段路還累成這樣,你看我,氣不喘,腿不酸」
「你別亂來,你的腿好了嗎?」烏次爾道,「你別仗著自己年輕就肆意胡來,身子是自己的,得懂得休養明白嗎?」
「真是囉嗦啊,像族長一樣,叨叨個沒完。」
「真是罪過,尊敬的族長大人莫都爾,你原諒咱們的那薇兒吧,她還小,她不懂得您的良苦用心。」
「得了吧,出了谷你還一副溫馴奴才的樣子。好吧,你說得都對,我是不強,我被一個小道士追得到處亂竄,但是我可以變強啊,我還想飛到山的那一邊去呢。」
「又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你沒有翅膀是不能飛的嗎?」
「那我找個東西當坐騎,讓他帶我飛總可以吧。」
「異想天開,坐騎豈是誰都能擁有的,那是大神才能有的。」
「我做做夢總是可以的吧,夢想總是要有的,如果沒有了夢想,和一隻野豬有什麼區別。」
「咱和野豬也好不到哪兒去,野豬好歹還能去水裡游一圈,咱不能,薇兒,咱先不說這個了,休息會趕路吧,咱抓緊時間去長安。」
「你那兄弟呢?」我問道,「你們不是要結伴去長安,然後還要去崑崙山的。」
「他白天不方便行動,我們約好了在長安集合,那裡有我們的據點。」
「據點?」
「算是吧,就是陳莫在長安置辦的一處宅院,我們經常在那裡碰面。」
「他的居所?我不去。」我想起昨晚上陳莫看我的眼神,我就感覺有螞蟻在我臉上噬咬一樣難受。
「為什麼?」烏次爾說道,「那裡有小橋流水,分外清幽,而且不用出房錢。」
「貪這點小便宜幹什麼,咱們不是有夜明珠嗎,去換點錢就行。」
「薇兒,你怎麼啦,陳莫是我們的朋友,昨晚上他還幫你打退了那個道士呢。」
「他和你是朋友,和我不是,」我站起身來,「要不你別跟來了,你跟他一起去長安,我一個人挺自在的。」
「薇兒,你到底怎麼啦,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我以前什麼樣的?」
「你以前挺溫柔的,我說什麼你從不反駁,」烏次爾說道,「薇兒,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能受什麼刺激!對於朋友,我有自己的原則,不是什麼貓兒狗兒都能成為我的朋友。」
「陳莫他不是壞人,而且,你知道的,他是神族的後裔——」
「我管他什麼神族妖族,我就是這樣的,一直是這樣的,我現在只是暴露我本來的面目罷了。烏次爾,你要是對我有意見,你可以走,現在就走!我並沒有要求你跟著我。」
烏次爾呆呆地看著我,眼睛裡閃過一絲憂傷。忽然,烏次爾臉色大變,說道:「你聞到什麼味兒沒有?」
是燒焦的味道。
「那邊,我們去看看。」烏次爾不再跟我討論陳莫的問題,拉起我的手迅速往前面奔去。
慢慢地,黑色的煙霧越來越濃,往煙霧最大的方向看去,那裡正升騰起一朵黑色的蘑菇雲。
是起火了。很快,就看到許多人披頭散髮,沒命地往這邊奔來。
烏次爾站在路的中央,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差點掉到山溝里去了。
「怎麼不長眼睛啊,快逃,火就要燒過來了。」那人拉扯了一把身邊的孩子,又繼續往前面奔去。
烏次爾說要去打聽一下怎麼回事。
「這不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