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疊加起來,使得視線內的一切都扭曲起來。
大半時辰過後,這處簇新的兩進院落已變成殘垣斷壁,青磚白牆染上了煙熏火燎的灰黑。
「太可惜了。賣給我也好啊。」一個護衛心疼道。
琪官是名旦,隨便一個權貴打賞都是數十兩,可不是他們這些二三十兩銀子月錢的護衛可比。
趙首領喊道:「周邊看看,確定下是否無人出入。」
「是,頭兒。」護衛聽令而去。
又等了半個時辰,火逐漸熄了,熱也慢慢隨風散去。
趙首領才又喊道:「走,院子裡再瞧瞧。」瞧什麼,自然是瞧瞧琪官是否真的被燒成了灰。
一馬當先的推開門,門應聲而倒。
吹吹被燙紅的手指,趙首領並未遲疑,再次跨進院子。
正房與灶房灑的酒最多,火勢最大,已經徹底燒成了平地,只餘一層厚厚灰燼,不時隨著風打著旋兒的飄起。
「燒的太乾淨了!」護衛們竊竊私語,本想著撿漏呢。
「去二進院瞧瞧。」有機靈的忙道。
二進院是個花園,種的花木果木,雖說沒燒著,也不值什麼錢。
三間雜物房倒沒燒光,裡面不過是些犁、馬車等農具,也不值什麼錢。
四處翻找的一個護衛嘆道:「這琪官還真想種田為生呢。你瞧這鐮刀、鍘刀,還有這犁,全都是新的。」
另一個不解道:「種田能掙幾個大子?唱一場戲趕他三五年田裡出息,簡直自討苦吃。」
又有一個道:「戲子是賤籍,下九流,哪裡比得上農戶?農戶的子孫能參加科舉,戲子的行嗎?」
「膽子可真夠大的。咱們王府自從開了府還從未出過逃奴,這琪官是第一個。」
眾人頓時噤聲,再不敢多說一句。
細細查找一番,眾人既沒見到琪官的活人也沒見到琪官的死屍,紛紛確定此子已被燒成了灰。
一行人在趙首領的帶領下,上馬飛馳返京,回了忠順王府。
至於忠順王聽了回報,會不會相信琪官真的死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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