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緊緊的盯著席勒的背影,她感覺到非常非常非常不對勁。
「是布魯斯讓你來的嗎?」席勒問道。
帕米拉點了點頭,她剛想開口問什麼,席勒就走到了辦公桌旁拿起了那個插著山茶花的花瓶,將山茶花從花瓶當中拿了出來,並遞給了帕米拉。
帕米拉不明所以的接了過來,而在觸碰到這株植物的一瞬間,她的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
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
帕米拉的直覺開始瘋狂報警,她本能的手一抖,直接把山茶花扔了出去。
「那上面有什麼?」帕米拉盯著地板上的花朵問道。
「你感覺到了?」席勒平靜的說:「你果然是個很有天賦的植物學家。」
「所以」帕米拉咽了一下口水,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著怦怦跳的心臟,有些痛苦的皺起了眉說:「那是什麼?」
「恐懼毒氣。」
席勒轉頭看向窗外,視線落在窗外的泥土中山茶花的殘骸上,他搖了搖頭然後說:「布魯斯已經告訴了你他和塔利亞的事了吧?」
「我知道他給塔利亞下了藥,可能是想趁此機會修改她的記憶,但中途被打斷了沒成功。」帕米拉複述了一下布魯斯在電話里告訴她的事。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覺得這很卑鄙。」
「這就是很卑鄙。」
「那你猜他是和誰學的?」
帕米拉愣了一下之後,緩緩的張大了嘴巴,目光落在了席勒的臉上。
「準確來說不是我,而是你所熟知的那個席勒,小姐,我假設你未曾聽聞你的席勒教授曾在大學時期催眠了所有教授獲得了畢業資格?」
帕米拉僵成了一座石像。
席勒彎腰拾起了那隻山茶花,露出了一個微笑並說:「他們兩個似乎都在抱怨他們未曾走上同一條路,但那只是當局者迷。」
「你認識的席勒教授在得知塔利亞可能會來到莊園拜訪他的第一時間,就讓他的管家找來了兩支有香味的花,並在上面噴灑了恐懼毒氣,這是一種極端省時的能讓對方心神動搖的方法,他之前就用過。」
「並不是因為他只能採用這種手段,而是因為他並不享受精神操縱和虐待的過程,只是為了達成目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會選擇把過程直接跳過去,但我與他不同。」
「因此在我上浮之後,我第一時間想要把這兩枝花處理掉,可惜的是,我剛把茶几上的那一支扔到窗外,房頂上落下來的塔利亞小姐就正好踩在了花苞上。」
「我只能說這位小姐的運氣不算很好。」席勒捻著花苞轉動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搖了搖頭。
帕米拉又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位新席勒,她早就知道席勒有分離性身份障礙,只是沒有親眼見過,而面前的這位席勒給她的感覺與之前的席勒教授截然不同。
帕米拉所認識的席勒教授雖然很嚴肅,對於學生的要求也很嚴格,但那大部分是出於教師的職業觀和責任感,他的憤怒和寬容都有來源,行為模式是可以被理解的。
但帕米拉剛剛在樓上目睹的那一幕,塔利亞那徘徊在崩潰邊緣的精神狀態顯然正來自於面前這位席勒,但他看起來根本就沒有目的,就好像他這麼做只是因為有趣。
「等等,塔利亞換了個房間又待了那麼久,這種毒氣的效果應該不是很強了吧?那她怎麼還是」
帕米拉沒忍住問出了聲,席勒拉開了單人沙發請她坐下,帕米拉也就如每一個哥譚人一般,在生命安全和好奇心的岔路口頭也不回的踩下油門直奔好奇心。
她專注的盯著席勒,等待她給一個答案,而席勒似乎也覺得揭秘過程很有趣,因此耐心的給帕米拉解釋。
總的來說,大致原理如下:
塔利亞運氣不好,來的太早,席勒沒有妥善處理掉花朵,導致傲慢噴在山茶花上的恐懼毒氣影響到了她,留下了恐懼的第一印象。
席勒在發現了塔利亞的反應之後,也沒有去糾正類似的印象,導致塔利亞持續不斷的從席勒身上感覺到危險,這刺激了她的危機意識和求生本能,也就導致她總是在一種應